小心親吻她的耳垂,直到某人被騷擾到醒來,他才停止。
依萍滿臉通紅地推開作怪的人,正想和他商量幾天後回家的事情,門口傳來響動,傅文佩神色激動的走了進來,看見依萍忙招手讓她過去,等依萍到了她身旁,她就趕緊介紹:“依萍,這是你舅舅,這是你姥姥。”傅文佩身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
依萍雖然心裡存了疑惑,但看見傅文佩興奮到通紅的臉頰,她還是順從的叫:“舅舅,姥姥。”男人很激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位老婦人更是老淚縱橫,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幾人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把兩個人送到了客房,依萍才聽傅文佩斷斷續續地說出事情的來由,世事無常,她的外祖一家竟搬到了清塘生活了二十年,其間外祖父因遷徙勞累早早的過世了,外祖母眼睛本來就不好,現在也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了。
“你舅舅在清塘這邊做生意,生意還算紅火,他有三個兒子,都成家了。”想到這些傅文佩恍然,“我雖記不起什麼了,但看到這些親人都還活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依萍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勸興奮的傅文佩回房歇著,她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莫澤暉,揚了揚眉,問:“這個新出來的外祖是真是假?”她可不相信世間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媽剛剛說要尋找外祖,就有人送上門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莫澤暉唸了這麼一句,依萍就明白了。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這要是被我媽看出來,這以後可怎麼說?”說完又想了想,悄聲問,“找的這兩個人可靠嗎?”
莫澤暉拿起依萍放下的報紙,翻看著,漫不經心地回答:“蔣伯伯找的,他總不想以後有後患不是?”
依萍心想,這個蔣家老爺子果然是千年狐狸幻化的,這都能想得出來,那以後他和傅文佩結婚,就是實打實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人再反駁也找不出證據,只是這件事她總覺得有點不踏實,“我別的不擔心,就是擔心萬一我媽恢復記憶,這可怎麼辦?”雖然她總有點杞人憂天,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你沒看見那個舅舅長得很像你媽嗎?”莫澤暉連頭都沒抬,繼續翻看報紙,好像報紙上有什麼他很感興趣的東西一樣。
依萍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的面貌,似乎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而那個老婦人大概是年紀大了皺紋多了,她僅能看清幾分面容而已。依萍晃了晃腦袋,決定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蔣世雄總不想以後的婚姻生活有禍患,他一定是千推萬算的。依萍又神遊天外,自然沒有看清莫澤暉抬頭時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晚上蔣世雄回來,依萍才知道找到姥姥舅舅一家不是什麼驚喜,最大的驚喜是蔣世雄以前竟是傅文佩的那個未婚夫,依萍被震得差點倒在地上,而蔣少勳也一臉想死的表情,他倒不是在意自己有一個後孃,而是發現他爹似乎玩過頭了。
“你們就不能悠著點?”依萍把莫澤暉拉到房間裡,質問他,“我媽只記得她出嫁前,你們就真的弄出父母未婚夫來,你們你們也太”依萍才發現自己也有詞窮的時候。
莫澤暉抱住依萍,耐心地炸毛的依萍,笑著說:“不要擔心,不要擔心,你媽又沒有見過那個未婚夫,怎麼樣說不都行?”
依萍氣得幾天不理他,但她又看到傅文佩真心的笑容,依萍只能把這些爛在肚子裡,在莫澤暉幾天賠小心之後,依萍氣哼哼地說:“我告訴你,到時候要死一起死。”莫澤暉連忙點頭答應,生怕晚了依萍又冷戰好幾天。
因為沒有阻隔的在一起,傅文佩和蔣世雄更加膩在一起,膩得程度遠超其子女後輩。依萍覺得陸振華始終是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若不拔出這根刺遲早是會讓人吃痛的,所以找了個機會跟蔣世雄談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