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乾脆將手中的塑膠袋一股腦兒的塞進他手裡。
他穿著乾淨帥氣,走路姿勢優雅而有氣度,哪裡像是來買菜的,倒有幾分像是在走T臺。沒瞧見旁邊有好些個買菜的女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也不知說些什麼。
真真是,到哪裡都改不了這愛現。
“哎,這東西很髒。”
他的濃眉擰成了一團,嫌惡的看著手裡帶泥的馬鈴薯,那神情,彷彿袋子裡不是馬鈴薯,而是一窩蟑螂似地。
“楊先生。”她擠出一個微笑,“嫌髒,您愛拿不拿。這頓飯,我愛做不做。”
她還不稀罕呢。誰要給他做飯吃?
他定在那裡,看看手裡的袋子,又看看她,面部肌肉顯得有些僵硬。索性將袋子在地上放好,然後解開袖釦,隨意的朝手臂上挽起衣袖,露出裡面的羊絨衫,淺灰色的,看上去暖暖的舒服。
重新拎起袋子,他走到了前面,手指著一旁的菜攤:“喏,我要吃這個,那個。”
他的眼睛飛速的轉著,又指指攤主跟前的花椰菜,“還有那個……”
她目瞪口呆,愣在那裡。
他不滿,衝她挑眉:“愣著做什麼?付錢吶!”
“這麼多,你吃得完嘛。”
她一邊付錢,口裡一邊嘟囔著。
他倒是一派面無表情,看上去慵懶無比。
到最後,兩個走了一圈,楊初一已經是雙手捧著一個大的黑塑膠袋。這還是一個小販看他們東西多,主動給他們的。那塑膠袋的邊角都是泥土,蹭在他的黑色外套上,格外顯眼刺目。
她跟在他後面,看著他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剛剛的那份兒愜意的表情,看上去不僅行動笨拙,就連人也顯得不倫不類的。誰這副打扮兒來菜場呀,真是有點兒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在菜場裡抱著滿懷的東西,一身是土的男人,就是那個森然冷漠、驕傲紳士的楊初一呢。
她看著他的背影,心漸漸暖起來,
拾揣這些個東西並不輕鬆,初時還只是她一人在廚房。也不知過了多會兒,他也湊過來。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黑色外套已經脫去,只剩下裡面的羊絨衫。
她禁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這樣的他好似多了幾分不同。
廚房裡很窄,他們時不時會撞到彼此的身子,空氣的熱度好似也在慢慢的上升。她看著他,揚起唇角,心中柔柔軟軟。
這樣子的他們在一起,好像,也有點兒家的感覺。這樣的溫暖和溫馨,從來都是他帶給她的精神享受。
他大抵上是沒有進廚房做過事情的,想要幫忙,卻總是弄的一團糟。原本聰明精明的一個人,這會子怎麼看都透著一股笨拙。
圓咕嚕的馬鈴薯在她手裡,要圓便圓,想方就方。可一到了他的手中,卻總是不聽使喚,幾次都差點切到手。
他,楊初一,今天真是什麼笨事、挫事都做齊了。
不過,沒關係。
誰讓那個人,是她呢?
她怪嗔著從他手裡奪過菜刀,看著他那個笨手笨腳的樣子,怪危險的,一些洗洗刷刷的事便交給他去做。
事實證明,楊初一平日裡果然是養尊處優,這些個家務事他完全不擅長,或者說,壓根不會做。
水池裡的水被他弄得滿地都是,混著洗滌劑的白色泡沫,滿地看著都滑膩膩的。
這一頓飯做出來,猶如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等到可以吃的時候,兩個人皆如餓鬼投胎。
柯尼卡好笑的看著楊初一,明明是狼吞虎嚥的架勢,看上去卻仍是格外的一脈優雅。
今天的桌上沒有苦瓜,沒有梅菜扣肉,沒有安子恩愛吃的任何一款菜。從前她的口味有些隨著安子恩,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