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嘴角冷勾,盯著戰戰兢兢走進來的湘繡。
自上次蘇姨娘被罰跪後,老爺冷落了她幾天,這讓湘繡暫時有了好日子過,不過才幾天,老爺一上朝,南宮嫿一走,湘繡就被叫了來。
湘繡含著胸上前,朝蘇姨娘顫抖的行了個禮,“給姐姐請安?”
蘇姨娘心底冷哼一聲,憑這賤人也配叫她姐姐,不過面上則和善的咧開嘴,笑道:“上次的事,是我太沖動了,你我如今一同服侍侯爺,就是親姐妹,妹妹如果賞臉,就喝了我這杯賠罪茶。”
蘇姨娘說完,朝周嬤嬤使了個眼色,周嬤嬤端著桌上藥稠的茶走到湘繡面前,湘繡心裡一驚,嗡著嘴不敢答話,蘇姨娘的手段她領教過,如今未能扳倒她,自己的靠山又不在家,她只好暫時隱忍。
見湘繡發愣,蘇姨娘笑得更開,溫潤的道:“妹妹你別怕,你有侯爺撐腰,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給你下毒?我沒那麼傻,損敵一千自毀八百,這只是普通的普洱,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難不成我這一家之主的茶你都懷疑?”
說到最後,蘇姨娘聲音已經漸漸冰冷起來,湘繡轉了轉眼珠,心想這堂堂侯府,蘇姨娘膽子再大也不敢害她,便接過那茶,仰頭緩緩喝盡。
咕嚕咕嚕喝下茶後,湘繡咚的一聲頓下碗,其實她心底知道這是什麼茶,這定是讓她暫時不能懷孕的東西,如今她人微言輕,即使懷上孩子也保不了,不如暫時隱忍,待大小姐回來再從長計議。
見湘繡乖乖把茶喝完,蘇姨娘這才轉怒為笑,朝周嬤嬤道:“作為姐姐,妹妹進門,怎麼能少了好禮?嬤嬤,去把我的陪嫁妝匣拿來。”
周嬤嬤應完聲,迅速從內房裡抱出一隻沉香木箱子,蘇姨娘從裡面挑了幾枝翡翠簪、幾個金手鐲,一隻松石綠珍珠地雙蝠耳穿戴香囊,再把湘繡扶起身,將玉簪插在湘繡髻上後,親手將那枚香囊系在湘繡身上。
那香囊發出醉人的清香,聞得湘繡心裡忐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她現在處境堪輿,只好謝過蘇姨娘,逃似的離開藕香院。
而此時,南宮嫿一行人已到了中威伯府,中威伯府裝飾華麗,門口豎著兩隻虎虎生威的石獅子,中威伯府的長房孫媳大奶奶李氏已經領著眾表姐妹,在大門口迎接各方客人。
李氏面色蒼白,看上去瘦弱纖細,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似的,她身著一襲扇剪輕紈、裙裁白苧的大紅哆羅呢如意掛線裙,頭上戴著金絲翠葉冠兒,髻上綴有金牡丹挑心釵,耳戴金丁香玉葉環,打扮雅緻卻不失高貴,娉婷立在原地,十足的大家閨秀風範。
不過她唇色蒼白,心中似有鬱結,面上強顏歡笑,在看到南宮嫿和趙氏下馬車時,眼裡突然噙起點點淚光,忙領著身後著一干綾羅綢緞的表姐妹們迎了上去,“姨母,嫿妹妹,我一大早就來等著,可把你們盼來了。”
南宮嫿也朝李氏微微一笑,上前便握住她的手,“好久不見表嫂,怎生又瘦了?是沒吃好麼。”
☆、第052章 祁世子解圍
前世,表嫂一直在中威伯府長大,和母親關係極好,順道與南宮嫿的關係也好,還記得她小的時候,表嫂李倩倩總帶著她到處玩,不過前世外祖母壽宴因為她偷情一事沒能來,由南宮珏代替。
前世是因為偷情一事她才失的寵,這一世沒有偷情,她的外祖母自然還是十分寵愛她的,前世南宮珏來參加壽宴,得了外祖母的寶貝白羽飛華裙,回府就告訴眾人中威伯府發生的大事。
聽說有名清倌帶著孩子來鬧錶嫂,鬧得滿城風雨,那清倌最終仗著一雙兒子進了家門,清倌從歡場中來,自然慣會使用手段搶男人,一進伯府就搶了大表哥的心,佔了表嫂努力營造的一切,一人尊大,大表哥寵妾滅妻,兩人聯合逼得表嫂沒過幾年就鬱鬱而終,到死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