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陸紹越輕描淡寫地笑笑。
「看在你今天心情不佳的份上,我就犧牲一下,陪你出去玩吧。」
「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陸紹越伸出手,將夏悠悠垂落在肩膀的長髮纏在手指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我知道她過得不好就行了,過程沒什麼興趣知道。」
「柯佳德並不是普通商人,上回你見他是不是覺得他將姿態放得很低?」
「嗯,說難聽點,像在搖尾乞憐。」
「畢竟他是將這種姿態融進了骨血的人,當初也是靠著這副諂媚的模樣,他老婆才下嫁給他,他在外偷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偏偏很小心,這次我將證據送到她面前,她怎麼可能容忍?」
夏悠悠嫌惡地撇了撇嘴:「對婚姻不忠誠的人,就該被閹割。」
「我絕對忠誠。」陸紹越又見縫插針地給自己立flag。
夏悠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說誰不會?你這種長得好看又有錢的才是最危險的好嗎?」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連我罵你都聽不出來,你該交智商稅了。」
「我只聽見你說我長得好看又有錢。」
夏悠悠白了他一眼,靜默了半晌,問道:「那你媽怎麼辦?你真的不管她?」
「她這些年過得太愜意,大概忘記了無能為力是什麼滋味。」
夏悠悠挺感慨,她有個媽,還不如沒有,而他有個媽,卻事事以別人為先,似乎也是半斤八兩。
陸紹越從夏悠悠臉上讀到了同情的意思,差點失笑。
她可能不知道他從記事以來就沒指望過陸海嵐對他有半分關心,而他也不需要。
兩人驅車去了都城旁邊的一個小縣,位置雖然偏,但是風景優美。
清澈的溪水上飄著不少竹筏,正逢今天暑氣不重,涼風習習。
夏悠悠在陸紹越的牽引下,上了竹筏,他從一位大叔手裡接過竹竿,看模樣是準備自己動手了。
夏悠悠略顯擔憂地問道:「這竹筏不會翻吧?」
「夏大小姐可能沒劃過竹筏,我可是從小靠這門手藝討生活的。」
夏悠悠眼睫微抬,澄澈的雙眸有幾抹複雜,她知道陸紹越經歷坎坷,但聽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終究有幾分不是滋味。
竹筏已經離了岸邊,慢慢地漂浮在水綠色的溪面上,陸紹越的技術的確精湛,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震盪。
陸紹越面容沉穩,淡笑著說道:「我從小生活的村落貧窮落後,比這裡差遠了,好在山水風景不錯,能吸引一些旅客過來,每到飯點,我就劃著名竹筏給他們送吃的,偶爾拿一點小費,雖然最後都被我媽搜颳走。」
「你小時候是不是粉雕玉琢的啊?所以才有小費。」夏悠悠調侃他。
陸紹越搖了搖頭:「黑不溜秋的,要是你碰見的是那時候的我,絕對不會喜歡我。」
「現在的你,我也沒多喜歡啊。」夏悠悠揚起嘴角微笑。
陸紹越笑得意味不明。
夏悠悠有種內心被看穿的感覺,彆扭地冷哼了一聲,乾脆將手伸入了溪水裡玩耍。
冰冰涼涼的,特別沁人心脾。
尤其是在繁華的都城生活久了,一下子節奏慢下來,身心都很輕鬆。
「悠悠,你會游泳的對吧?」
陸紹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悠悠如臨大敵,一直很平穩的竹筏忽然晃動了起來,她的身軀跟著搖晃,一下子跌進了陸紹越的懷抱。
她慍怒地瞪著陸紹越:「你幹嘛?」
「這麼熱的天氣,適合下水遊一場。」陸紹越的眸底洩露出一絲戲謔。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