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視線淡淡地瞥了一眼, 並未馬上接過來, 冷聲發問:「你昨晚做了什麼?」
「夏小姐指哪方面?」
「你說呢?」
哪方面??還能是哪方面??夏悠悠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陸紹越沉吟了片刻,淡淡地發問:「你是覺得我們睡了一夜?」
「等會兒——」她似乎從陸紹越那不解的神情裡解讀出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她悄悄地用餘光去偷瞄他, 這副性冷淡的模樣的確不像是荒唐了一宿。
「真的不是?」夏悠悠試探性地問道。
「我對睡你這件事, 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靠!竟然如此羞辱她!
夏悠悠脫口而出:「我哪裡讓你看不上啦?」
她給不給睡是一回事,他想不想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不屑的語氣根本就是在踐踏她的魅力!
「莫非夏大小姐還挺遺憾沒被我睡成?」
「放屁!」夏悠悠撩起袖子, 露出白皙的胳膊,以及上面很明顯被捆綁過的痕跡,興師問罪道:「我問過人了,昨晚是你帶我走的對吧?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傑作?」
陸紹越從容地承認:「是我讓人綁的。」
「承認自己在我身上玩變態遊戲了??」
「因為有個醉鬼將自己吐得全身都是,洗澡的時候還不安分,說要去淋雨。」
「你說我??不可能,我從來沒有醉過,而且我很安分的, 喝多了就乖乖睡覺。」
陸紹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理直氣壯的夏悠悠,輕嗤:「你該問問你身邊的人,不該活在自己假想的世界裡。」
「陸紹越, 你少汙衊我,我合理懷疑你在為自己做過的錯事開脫。」
「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陸紹越沉眸低語。
夏悠悠嚥了咽口水,低垂眉眼反駁:「我喝多了,哪還記得?」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睡了你?」
「我一早起來就腰痠腹痛,手臂上是這種曖昧的痕跡,床單上還有一團血——」本來就佔理的事情,夏悠悠卻越說越小聲,周遭彷彿被火苗簇擁般,越來越滾燙。
陸紹越神色未明,只是深邃的眼眸如同被潑了墨般濃稠漆黑,他低啞地問道:「今天幾號?」
夏悠悠不明所以,稍微想了下,回道:「二十八號。」
講出這個日子後,夏悠悠忽然恍然大悟,每個月折磨她的日子不就是這幾天嗎?
所以腰痠腹痛,以及床單上的血漬全是因為她生理期到了??
wtf!
有一股蜜汁尷尬在空氣中越團越多。
現在裝自己痛不欲生想要瞬間死去的戲碼行嗎?
陸紹越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本著是我帶你來的緣故,我覺得我有責任安全地送你回家,尤其是在你喝了酒的情況下,更不能放任你孤身在外,你喝醉了的時候真的非常不安分,把我的手機丟進冰桶就不說了,還打我,又往我身上吐,我才不得不在酒店開了個房間,我的衣服還丟在浴室裡,你可以去看。」
夏悠悠緊接著就去浴室檢視了下,一個黑色垃圾袋包裹著丟在一旁,湊近了還能隱約聞見一陣嗆鼻的酸臭味。
見夏悠悠從浴室裡出來,陸紹越接著說道:「後來你又吐了自己一身,我只能給了一個女服務小費,讓她幫你洗澡,但是你吵著鬧著要去淋雨,我只好讓她綁了你,至於會有痕跡,可能是她沒掌握好技巧,當然給你換衣服的也是她,我從頭到尾都沒輕薄你的意思,夏小姐。」
夏悠悠:「……」
有種被東西砸得頭暈目眩,想當場暈倒的衝動。
想她夏悠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