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帆搖頭嘆了口氣,但他哪好受智仁的一鞠躬,畢竟就修行時日來看,智仁要遠比他時間更長,於是立馬躬身回了一禮。
正在這時,眾人所在不遠處,空氣突然起了波動,穆婉兒憑空出現,俏生生站在半空之中,望著太清門和金光寺的所有人。
穆婉兒面沉似水,靜靜的不說話。神劍汐水則橫亙在她頭頂上方長許距離,光芒大放,擋住了血雨,保護著她不受傷害。
“穆師妹!”古千帆激動道。
他雖然清楚以穆婉兒的實力,肯定不會被血雨所傷,但在見到穆婉兒安然無恙站在他們面前,情不自禁的就表現出了激動之色。
“古師兄!”穆婉兒低喚一聲,欲言欲止。
然而古千帆是何等人物,僅從一句話的語氣上,便已判斷出穆婉兒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內情,有關眾人頭上這片血雨,或者是操控者這片血雨的主人。
一念及此,古千帆神色一動,語重心長道:“穆師妹!眼下事態緊急,你若真瞭解些什麼,還望趕緊說出來。”
穆婉兒自是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微一點頭,沒有絲毫遲疑,說道:“這人不是將軍令!”
“什麼?”
不少人詫異驚呼,所有人大吃一驚。
古千帆聞此,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向血河中心處望去,然而卻吃驚更甚。
“呵呵!”一聲嗤笑。
血河中不明之處,忽地傳出一個玩味的說話聲,只聽有人道:“我如果不是將軍令,那該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只見距離正道弟子約莫十丈外的血河,那裡的血水突然間往兩側一分,從中現出了將軍令面帶冷笑的身影來。
而一見將軍令出現,太清門和金光寺所有人眼神一凜,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落到了將軍令身上。
“施主到底是魔道弟子將軍令,還是魔族什麼人?”智仁在瞳孔一縮後,卻十分平靜的問道。
將軍令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面對眼前數十近百名正道弟子,他的敵人,可他非但一點不怕,反倒十分的淡定。
但是他也沒有回答智仁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二者有什麼區別嗎?”
“有!”智仁脫口說道。“對於魔道弟子,本寺會盡量將其感化。但要是魔族之人,本寺……”
“殺無赦!絕不姑息!是這樣嗎?”將軍令笑問道。
“阿彌陀佛!”
智仁雙手合十,口喧佛號,心念飛快一轉,但面上絲毫異色未露,追問道:“不知施主可否為小僧解惑?”
“可以是可以。”將軍令淡淡道。
不過他並未真的回答,一轉眼,突然臉色一沉,道:“但我想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了吧!因為今夜身在此地的所有人,你……你……你們……還有她!”
將軍令抬著右臂,伸出一根手指,說話間便依次從智仁、古千帆、紫靈等人身上指了過去,最後指尖所向,落在穆婉兒身上,沉聲道:“全部都得死!”
說罷,將軍令更是完全不管正道弟子們有何反應,抬起的右臂往身前一橫,五指掐出一個古怪法訣。
“轟!”一聲大響。
將軍令體表血光一閃,同時有某種神秘的黑色符文狂湧而出,只是不給任何人看清的機會,就都紛紛潰散成了黑氣。
如此一來,將軍令身上除了散發血光以外,很快又覆上了一層詭異的黑氣,更隱約可以看見淡淡的金光在裡面浮現。
一層血光,一層黑氣,二者交錯狂閃下,瞬間工夫已不知在將軍令身上重疊了多少層。它們轉換速度之快,即使站在不遠處的古千帆等人,稍一凝望後,也大有頭暈目眩之感。
而幾乎同一時間,那些若有若無的淡淡金色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