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他說話,卻見佟小婭滿臉愁容,哀聲道:“我身體不好,你能不能今晚先暫時放過我,等過幾天我把身子調養好些,你再……行嗎?”
無道嗤嗤一笑,佟小婭中間省略掉的話語,他豈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既不將之點破,也不解釋自己的清白。
眼前這個女人,優點是太聰明,缺點亦是太聰明瞭,或者可以把這說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無道看著佟小婭,心念百轉,想著這個女人如果利用得好,定當事半功倍,可萬一利用不好,出了差池,後果則是他難以承受的。畢竟他的對手可都不是等閒之輩,稍有不慎,必將萬劫不復。
“你……”
佟小婭話剛出口,便已結束,只往外吐了一個字,後面的話,就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而她緊盯住正在緩緩靠近她的無道,心跳越來越快,呼吸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佟小婭的心裡,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害怕。
以前,哪怕就是她在第一次面對凌雲閣的雲辛時,也沒有體會過如眼下這般恐怖的壓迫感。
她心中禁不住又在想,眼前這個年紀差不多與她相仿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無道走近佟小婭身邊,卻並未做任何停留,而是徑直走了過去,走向死去的杜必叔。
只見他微彎下腰,從杜必叔後腦勺上那盆玫瑰花中,摘下了唯一盛開的一朵紅玫瑰,並隨手去掉了花的根莖,然後返身走向佟小婭。
這一次,無道是真的衝佟小婭去的,站到她身後,接著將手裡的紅玫瑰,輕輕插在那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上。
佟小婭嬌軀一顫,如遭電擊,縱然除了頭上多出一朵花,全身各處都未被任何東西碰到一下,卻還是叫她渾身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好像是冷,更好像是癢。
然而無道插完花,就沒了其它動作,只默默地站在佟小婭身後,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半晌後,佟小婭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她一把抓向頭頂,將玫瑰花攥入手心。
“啊……”
一聲痛呼,理所當然只有佟小婭才會發出。
她情急之下把玫瑰花攥入手裡,卻忘了玫瑰有刺,登時被紮了個滿手是血,痛入心扉。
無道低頭看去,冷笑道:“花是好花,但好花喜人的同時,也能傷人,就不知你是這美麗的花瓣,還是那傷人的刺?”
佟小婭心中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霍然從凳子上站起,繼而猛的轉過身,看著近在咫尺的無道,略有遲疑,卻並不後退,沉聲道:“你是有什麼事想讓我去做,對不對?”
無道輕輕點頭,但不說話。
佟小婭秀眉蹙起,問道:“是要我與那人為敵嗎?”
無道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微微一笑,耐人尋味。
佟小婭已然領悟,眼角一抽,斬釘截鐵道:“那你還是死心好了,我知道那人的恐怖權勢,並深有體會,但是不知你清楚與否?”
無道淡淡說道:“願聞其詳。”
佟小婭作勢就有話要脫口而出,但是張嘴卻又沒了聲音,頓了頓,方才說道:“算了,你瞭解的估計不比我少,所以我也就不囉嗦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明確提出來,如今的凌雲閣,幾乎已經被他一人掌控在手裡,與他為敵,無異於自尋死路,我不幹,也不敢,另外勸你也三思而後行。”
無道笑問道:“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佟小婭眼神一凝,沒好氣道:“不然呢!要不是畏懼於他,我會如此委屈自己?”
說著一指死去的杜必叔。
無道連回頭看一眼都懶得去看,只把身體前傾,俯首到佟小婭耳畔,幽幽問道:“那我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