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趕忙銷燬‘罪證’。待收回指頭以後,這才即為淡定的扭頭去看。
一打眼兒,原來是他老爹。路往西不自覺的便鬆了口氣。
裝作漫不經心的對他爹一笑,甜甜的,秀氣極了。 他爹又是一個驚悚!
也不知道是他扶老爺子,還是老爺子扶他,總之,顫顫巍巍的,兩人總算是到了前廳的沙發上坐下。
最近一段時間,北京稀稀拉拉接連下了三天大雨,花草樹木淹死了不少不說,連帶著這顧老爺子的舊傷也復發了。
這當兵的身上帶點兒傷是常有的事兒,只要不傷及心臟,大多都能命硬的挺過來。
老爺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南征北戰了一輩子,脫了衣裳就沒一塊兒能看的地兒。除了一張臉,老爺子就只剩下疤了。
“顧叔,您的腿還疼著呢?”跟著老爺子坐下,路晨皓這才算是恢復了一些神智。
“老毛病了,沒事兒。”老爺子不在意的擺擺手。端過身邊老伴兒給他泡的茶,淺淺的給路晨皓倒了一杯,“你柳姨泡的茶最是地道,嚐嚐。”
路晨皓趕忙接過,深吸一口茶煙,只覺甚是香濃。入口微品,甘中帶甜,後味綿長。他笑,“難怪我爸喜歡往顧叔您這兒跑呢,感情是有好茶招待啊!”
老爺子也笑,“你爸他個老東西,就知道佔我的便宜。”
路晨皓撓撓頭,也不敢接話,自家老爹就是再不好,也輪不到他這個做兒子的唸叨,更何況還是這種有些個詆譭自家老子的玩笑話。
路晨皓雖說腦子不若顧行之聰明,但人家老路家的基因在哪兒放著呢,再笨也要比旁人聰明些。
這邊眼珠子一轉,便瞅到了正蹲在後廳嬰兒床旁邊的兒子。咧嘴便樂上了,一招手,便開始吆喝“極樂,幹嗎呢?過來。”
陸老太太出身滿清貴族,自打出生著骨子裡便帶著滿洲姑奶奶的豪爽與潑辣。這一點,路晨皓作為兒子,繼承了十成十。一開口,便是一亮堂嗓子,弄得路往西想躲也躲不了。
無奈的撇撇嘴,路往西聽話的站起身,極其不捨的望了眼身前的小姑娘,眉頭輕皺,一臉的不情願。
顧一諾見身旁的小哥哥要走,急忙便咦咦啊啊的叫了起來,兩節白嫩嫩的小胳膊隔著護欄扯上了路往西的衣角。
路往西低頭,淺淺一笑,小心翼翼的掰開小姑娘的小肉手,笑盈盈的在她臉蛋兒上捏了捏,“小妞妞乖~~~哥哥要回家咯,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小姑娘眨眨眼,咧開嘴巴咯咯直笑,只當是小哥哥又發明的新遊戲。也不哭,還把臉往路往西的手裡挪了挪,蹭蹭枕頭,一臉的愜意。
路往西笑,只覺小娃娃真是看哪兒哪兒好。手指挪到唇邊,再輕輕一點,這才念念不捨的收回了手。
幫小姑娘蓋好毯子,這才向著自家老爹走去。中間還不忘拿起自家的小書包規規矩矩的背好,看著乖巧極了。
“爸爸。”路往西抿抿唇,站在路晨皓的身前,安安靜靜的,絲毫沒了剛剛對著顧一諾的那股子小壞勁兒。
路晨皓點頭,回身對老爺子客氣道:“顧叔,我家極樂最近一段兒時間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老爺子擺擺手,牽過路往西,摸摸他的小腦袋,笑眯眯道:“極樂是個乖孩子,比我家的那兩個混小子可不知道強出來了多少倍,你顧叔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路往西不喜歡這樣的親密,下意識的便往後面躲了躲,小臉兒羞澀,“顧爺爺,極樂覺得啊晟也是個好孩子。”
“喲?極樂認識我家啊晟?”老爺子驚訝,我家那混小子到底是有多出名兒啊!連遠在大西洋彼岸的人都知道了,皺皺眉,老爺子這心裡此時怎是一個愁字了得!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