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僅可能讓她的家徹底破產,甚至她自己都有可能在那種無休止的激素治療中死亡。艾萌是看著對父子很可憐,所以才多說了幾句,指望一個盈利機構有良心,那還不如指望豬和狗能夠結婚並且生活愉快。
“艾總,你真是太專業了,真是裝什麼像什麼,您是不是之前做過功課,因為要到醫院裡來辦事了?”胡二跟在艾萌身後這下是真的佩服了,他自己待在醫院裡這麼久,有個頭疼鬧熱都不知道自己該吃什麼藥,他感覺艾萌順口胡掰幾句就那麼像模像樣,真是讓他佩服。
“算不上什麼專業,只不過以前有個親人也得過那種病罷了”艾萌搖搖頭說道,其實在心裡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若說裝的話,女人最能裝,而且真要有心更是裝什麼像什麼,對比起來男人在這方面就有些先天性的不足。
艾萌說完這句沒有和胡二繼續說話,走過長廊的拐角之後一間病房出現在兩人身前,這間病房上寫著八零二,八層的第二個房間,根據艾萌在諮詢臺資料庫中查到的資料,這間病房裡面住著一個嚴重腎衰竭的患者,這個病人每天都要透析,而最近,這種透析已經漸漸無法維持他的生命。最多一個月,如果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做腎臟移植手術的話,這個病人只有一條路可以繼續走下去,那就是死亡。
“我先進去,等三分鐘沒出來你在進去”艾萌回頭對胡二交代了一句,隨後向那間病房走了進去。這間病房裡有四個人,全部是腎臟病患者,艾萌掃了一眼,其中最小的那個只有十六七歲,而最大的卻已經有四五十了。
四個病人,只有一個身邊有家屬陪伴,這四個人中一個在看電視,一個在跟親屬說話,另一個在睡覺,最後那個睜著眼睛木然的看向天花板,在他身上艾萌感覺到了一種正在漸漸熄滅的生命力。這個人就是艾萌要找的。
艾萌這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一進入病房病房裡五個人有四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艾萌沒去觀察這些目光中到底有多少複雜的情緒,他直接走到了那個腎臟嚴重衰竭者的身邊。艾萌彎下腰看了這個病人一眼,病人的眼睛動了動,沒有說話。
艾萌從病床床頭拿起他的病例,簡單翻動了一下,病歷上面最近幾天的記錄比艾萌在資料庫中看到的還要嚴重,現在艾萌感覺這個人恐怕已經活不過半個月了。看完病歷艾萌又給這個病人大致檢查了一下,艾萌檢查的時候這個病人就像是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任由他動作。
“樂觀估計你還能活半個月,不樂觀的話,你恐怕活不過下個星期天,該準備的事你都要準備好,最後幾天會很艱難”艾萌保持著沉重的語調對這個病人說道。
“我不想死,我的腎源找到沒有?我是國家幹部,你們應該把我排到最前面,我有權優先享用這個國家的一切”艾萌的話深深刺激了這位腎臟衰竭者,艾萌沒想到他還是個國家幹部,國家幹部抬起枯瘦的手微微顫顫指著艾萌吼道。
“爸,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醫生說你要靜養”正在這個時候病房外忽然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胡二卻是這個病人的家屬。那家屬扶住他爸爸,又回頭看著艾萌道“醫生,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是來通知你爸爸他等的腎源已經不可能等到了”遮在口罩下的臉微微一笑,病人的兒子看不到艾萌的表情,艾萌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聽到沒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小二,小三呢,我送他們去國外讀書揮霍,讓他們開豪車玩女人,我快要死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回來?”艾萌身後,國家幹部的嘶吼依然傳來道。
“爸,他們學業繁忙,已經在儘快趕回來了,可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