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夏冬有些疲倦,蘇曉曉這個名字就像影子般,總是追著她不放。
“曉曉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很不好,”倪歌低聲道:“當然大部分原因是怪她自己,可是何總不肯見她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夏小姐,也許我的請求有些無禮,可是你能不能勸勸何總,讓他再去見曉曉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就當讓她徹底放下這個念頭吧。”
是不是老天決定讓所有荒唐的事都讓她嘗一次?夏冬禁不住地想。
讓自己的丈夫去安撫舊日的情人,這就像惡俗小說裡面的情節,讓夏冬有如遭雷劈的感覺。
“倪小姐,我相信你看錯人了,”夏冬極力讓自己理智地思考著問題:“你確定這番話應該對我說,而不是向何意軒說?”
“可是何總已經拒絕過了,”倪歌有些焦急地道:“我也是沒辦法,也知道這樣拜託您很不合適,可是還是希望夏小姐能考慮一下,這樣下去,曉曉不知還會做出什麼事。”
夏冬沉默了片刻,這才道:“倪小姐,你和蘇曉曉真的只是同學關係?”
聽了這話,倪歌明顯一震,繼而才低聲道:“在美國時,她資助了我大部分的學費。”
原來如此,夏冬點了點頭:“今天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我想從現在開始我想你已經還了她的人情,一切到此為止吧。”
倪歌看著夏冬,咬了咬嘴唇,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Party還在繼續,夏冬回到座位以後卻沒有了參與的心情,倪歌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拿起香檳一口喝乾,可卻都堵在了胸口。這時她才明白,原來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無論誰都無法擺脫自己的過去,何意軒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何意軒似乎還未從Party的氣氛中走出來,一直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指乾燥而溫暖,與她的交纏在一起,緊緊的。
夏冬疲倦地靠在座椅上,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醉倒了。
回到家時何成效居然還在客廳裡看電視,夏冬與何意軒於是陪著他坐了一會兒。
看到他們在一起,何成效看上去很安慰,囑咐了她們幾句,又問候了夏冬母親的病情,這才命眾人去休息。
“沒有意外的話,母親的手術時間定在小年過後。”何意軒一邊扶著夏冬上樓,一邊道。
“謝謝。”夏冬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房間裡,何意軒扶她靠在沙發上,卻仍握著她的手。夏冬想起身去洗漱,卻又被他拉住。
“意軒……”她有些無奈地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在背後抱住了她。
“什麼時候……你才能只看到我,”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呼吸刺痛了她的面板,與沙啞的聲音一起研磨著她的心:“給我一個期限好嗎?我願意等。”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緊的幾乎無法呼吸。可是夏冬想了又想,還是無法回答,只是沒有去推開他的懷抱。也許這世上有許多完美的愛情,可又能有多少完美的婚姻呢?既然已經選擇了,就要認真去對待,哪怕知道會受傷,但也終究必須嘗試一次。
做個好妻子並不難,何況夏冬曾經做了三年時間,除了交付全部的感情,她幾乎做到了一個伴侶應做的一切。
意軒,再給我一點時間……夏冬有時候會默唸著。
終究有一天她會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全部交到他的手上,不再擔心,也不再懷疑,真正做到心無旁騖。
因為無論如何,夏冬仍是感激著何意軒的,無論是這三年的生活,還是現在他對她的態度,甚至是他對她家人的關心。
母親的手術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林然對夏母的身體狀況很樂觀,起碼看上去很樂觀。
農曆新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