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何來叨擾一說。”客套嘛,誰都會。
“那邊的荷花開得甚好。”兩人走近荷塘,卻聽到琴聲悠揚,還有笛音和之。
軒轅曄雙目微凝,那是蕪妃苑的方向。慕璟宸似笑非笑地看向軒轅曄,他自然也知。
“丞相,一起看看吧。”既然不知他此行何意,那便如他的意,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蕪妃苑內。
女子一身紫衣端坐於涼亭之中,墨髮三千,一縷自耳後伸出,與裸露在外的白皙鎖骨互相輝映,越發襯得發更墨,鎖骨更白,她嘴角輕勾,流露出絲絲笑意,不同於以往的虛情假意,這笑,直達眼底,襯得雙眸越發晶亮如雪。十指纖纖,自琴絃之上輕輕滑過,琴聲悠悠,流入每一個人的心神。
另一邊,一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輕倚亭柱,膚若凝脂,手執白玉笛放於唇邊,朱唇粉嫩,黛眉舒展,雙眸如一泓清泉,帶著最為清澈的顏色。十指輕釦,在白玉笛上跳躍,清亮的笛音飄散於空中,與琴音遙相呼應。
涼亭外,一襲如火紅衣在空地上跳躍飛舞,紅衣層層疊疊綻開,如一朵盛放的牡丹,那人,帶著牡丹的高貴華美,卻又帶著絲絲誘惑氣息,淡淡的牡丹香飄散空氣之中,一時間,竟分不出是花還是人。
三人,一琴,一笛,一舞,配合的天衣無縫,組成了世間最為華美,最為致命的風情。
藍衣、粉雪二人早在聽到風聲之時便出了自己的房間,看到這一幅景象,一時間只覺得恨不得多變成幾個人,免得落掉一點哪怕一個細微的音調及舞蹈。
慕璟宸與軒轅曄走進苑中,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心皆是一震,兩個同樣聰明,同樣手段極高的人此時竟不知該如何言語,因為,這一幕,任何語言皆是多餘。
慕璟宸一眼望去,看到便是涼亭中那靜靜彈奏之人,儘管那離他最近的一舞,傾城不可言狀,那倚柱吹笛的女子如九天玄女,但他就是最先看到那離他最遠的人。也許,不是因那浸人心神的琴音,而是——心之所向。
軒轅曄亦看著琉玥,自她入府以來,她的七巧玲瓏心,她的看似溫柔實則薄涼的心,她面對他時那幾近真誠的虛偽,一幕一幕的浮現於腦海之中,今日的她——更美。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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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五人共飲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
琴音落,笛聲停,舞蹈畢。
粉雪呆,藍衣愣,慕璟宸沉默,軒轅曄不語,那造成這一幕的三人相視一眼,無語。一時間,若大的院子怎一個靜字可言。
琉玥起身走出涼亭,與霓塵、花凝露會合,一同走向慕璟宸、軒轅曄。
“王爺、慕丞相。”
“曄王爺、丞相。”
“曄王爺、慕丞相。”
三人一同施禮,說不出的整齊,只是在稱呼之上略有不同。
第一聲是琉玥所喚,第二聲是花凝露所喚,第三聲是霓塵所喚。按照慣例,喚王爺名號不分別國人和本國人,只分府內人及府外人,琉玥是曄王的王妃,便稱王爺,其餘二人不是,便要稱曄王爺,但若是稱丞相則得分別國人和本國人,稱別國丞相要加一個姓,花凝露是本國人則只稱丞相,由此可見,霓塵並不是東軒國的人,卻也參加了東軒的群芳宴,但這也不是大問題,往常也有別國之人參加,大家也就聽之任之了。至於琉玥的稱呼則是個異數了,她本人雖是洛硯國的,但卻已嫁入東軒,按道理要稱丞相,但她一直都稱慕丞相,當然,只要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今日的琉玥在稱呼上其實還有一個變化,若是往日她一定會說“妾身見過王爺,見過慕丞相”,但今日卻沒這麼說,也許是因剛才那一曲導致的心境問題,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