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易大樓頂樓天台。
初夏的晚上,還稍有涼意,皎白的月光在這個霓虹燈閃爍的夜裡早已被群眾遺忘,但在這個天台,它卻是唯一的光亮,靜靜地,照耀著位於天台邊緣處那抹白色的背影。
靜!在這個城市最高的大樓,在這如同被月光一般被群眾遺忘的地方,它顯得安靜而和諧,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抹身影,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依舊能看出她的絕代風姿。良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間,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十秒,租縱即逝的十秒鐘,這裡卻突然出現了七八十個黑色身影,黑色,是夜的顏色,然而在這個被月光籠罩的天台,他們卻是展露無遺。黑色的槍支被握在手中,板機輕釦,蓄勢待發,一致對著不遠處那抹白色身影。靜!依舊是靜!
白色的連衣裙在夏季晚上微風的吹拂下,如同水紋般一圈一圈向外輕揚。看其身姿,應該是個少女,二十左右的年紀。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在八厘米的白色高跟鞋的襯托下,更顯高挑。墨髮三千,只簡單的挽起,垂留下來的則是柔順的披在秀背上。腳步輕移,她動了,轉過身來,身材纖細窈窕,看其面部,淡掃蛾眉,膚若凝脂,高挺的鼻,大眼微挑,櫻唇輕揚,淡然的看著幾十支槍,沒有絲毫畏懼,似乎那不是指著她的奪命利器,不染纖塵的氣質,怎風華絕代可形容。放眼整個天台,竟如同一幅水墨畫,而她,則是畫中最為重要的一筆,畫龍點睛,由此可見一般。
“殷叔。”朱唇輕啟,緩緩地吐出二字。隨著這兩個字的吐出,響應的是一陳輕微的腳步聲,但在這靜如死水的夜景下,卻顯得異常響亮。
“流玥,我本不想殺你,只怪你太強大了,強大的讓我想毀掉”。
絕美的女子笑了,那笑如梨花綻放,潔淨如雪,但隱藏在那笑容背後的卻是無盡的淒涼的心冷。她是殺手界的精英,在她有記憶開始,面對的就是無盡的歷煉,十五年,整整十五年,那地獄一般的生活讓她不想再去想起,直至三年前第一次出道,她把任務圓滿完成,三年的時間,讓她成為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人物,卻無人知道,她還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少女。在這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殷叔是她心中唯一的溫暖,即使她知道,他對她只是利用,但無父無母的她,卻是真心把他當父親一般對待的。
殷叔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三歲,他把她撿起,帶進了他的殺手王國,不知不覺,十八年過去了,他卻越來越看不懂她了,清逸出塵的氣質,無慾無求的模樣,讓他心生警惕,這個完美的似乎沒有任何缺點的女子,犯了他的大忌。一個人有**就可掌控,但她沒有,所以,她必須毀掉!
殷叔抬手輕揮,黑衣人動了,槍聲響起,如雨點一般的子彈朝前飛去,對著那如風一般的女子……
滿天的繁星佈滿天空,又是一個夜晚。
水雲國皇宮。
明黃色的燈籠掛滿走道、宮殿,這個代表皇權殿宇在燈光的照耀下形同白晝。此時,空中一道白影閃過,如流星一般。一名守衛執手撫了撫眼睛,太晚了,竟出現幻覺了,輕輕搖頭,繼續巡羅。
在一派明亮的皇宮中,有一處被人遺忘的角落,這裡沒有明黃色的燈光,沒有奢華亮麗宮殿。院子靜悄悄的,滿天的星光是惟一照明的東西,更給這院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年久失修的房子盡顯安逸,門前一棵梨花樹,層層疊疊的白色梨花悠然綻放著,吊在樹杆上的飄飄蕩蕩,使得鞦韆上的那一抹白色身影更顯飄逸。
慕璟宸掠過層層宮殿,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女子身著一身白衣略顯破舊,但穿在她的身上,卻更添出汗,飄蕩的鞦韆,滿樹綻放的白色梨花,加上殘破的屋子,本是寂寞的景象,卻因有她,讓這一切脫去孤寂,更顯出塵,仿若一幅絕美的畫卷……
水琉玥雙手握著鞦韆兩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