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朝京城北郊的方向去了。
如今的世道雖說人命低賤,要買到能為自己辦好事情的人卻也不容易。
京城人盡皆知貪財好利的陸禮低頭數了一下自己的錢袋子,裡面剩下的金銀卻已經不夠再給他找什麼江湖高手了。
陸禮費盡心機,才趁著夜色潛入了金章殿。
他的雙腿不便,他從高大的宮牆上跳下來的時候疼得差點以為骨頭又斷了一次。
幸而,他們的敵人似乎不願意將事情做得太明顯,並沒有在外圍佈置什麼人。
陸禮順利地趁著夜色來到羅重的寢殿門前。
門前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小太監。
陸禮推了下窗戶——被從裡面封死了。
他捂著鼻子從懷裡取出一些白色粉末朝那小太監撒出了一些,確保對方能夠吸到香味又不會在青色的衣衫上留下痕跡。
小太監頓時頭一歪睡得更沉了。
陸禮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確保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屋子裡的藥味一直沒散。
羅重的床榻在屋子的正中,被一塊屏風擋住,在屏風的右側放置了一張軟榻,那是留給照看羅重的藥奴休息用的。
藉著昏黃的燭光可以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躺在軟榻上。
陸禮從腰間抽搐匕首,摸索著朝軟榻靠去。
當他摸準了藥奴的脖子,準備將匕首送上去的時候卻猛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了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當陸禮摸準了藥奴的脖子,準備將匕首送上去的時候卻猛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了手腕——
陸禮當即一個反手要將懷中的藥粉灑向對方,沒想到對方反應比他更快,鉗制住他伸向衣襟的另一隻手。
頓時,陸禮成了雙手被交叉著壓制在胸前動彈不得的姿勢。未免受制於人,他只能伸出右腿忍著疼痛試圖將對方絆倒。
沒想到制住他的人手勁雖大下盤卻不穩,被他一絆就往地上摔倒了下去。
陸禮立刻乘勢將手裡的匕首刺了下去,卻在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瞬間生生止住動作——
“嘉儀,是我。”
這是羅重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陸禮生怕再次上當,用匕首壓著對方的脖頸道:
“你們偽裝鍾昭公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北郊的駐守軍隊很快就會到——”
“陸嘉儀,你再不放開我他就要醒過來了。”
陸禮愣了一下,這才發覺睡在軟榻上的藥奴有些不對勁,藉著燭光低下頭仔細分辨刀下這人的模樣,待看清之後,頓時腳下一軟,丟了匕首跪趴下來——
“主上……”
身上藥性未退的羅重在剛剛那一番纏鬥中也耗盡了氣力,順勢坐到地上,晃了晃仍有些眩暈的腦袋:
“幸好你來了……先用繩子把這個人捆起來……”
“是。”
“現在城中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禮找了根繩子,將那藥奴捆綁結實了,才回到羅重身邊:
“宿衛軍都已經被調到了南門,禁城中巡邏的都是生面孔,只怕已經都是他們的人了……主上可還能走動?”
“我沒事,只是在床上躺了太久,腿腳血脈不暢……陛下呢?”
陸禮扶起羅重的動作頓了一下,道:“陛下一切安好,主上不必擔憂。”
羅重點了點頭,神情頓時安定了幾分。
陸禮看著嗜戰驍勇的羅重久坐在地上無法起身,忍不住問道:“主上,可是那邪術未除盡,仍感不適,不若我們先從這該死的藥奴口中逼問出解救之法?”
“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