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著能夠儘快逃離這鬼地方了;誰知道卻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啊!望著這在霧氣迷濛中若隱若現的宮殿;心頭不知為何染上了一層憂慮。
轉過頭,甫淵不聲不響地躺在自己身旁;閉著眼;長而烏黑的發側著臉垂下來;乍一看,一張俊臉在黑暗中顯得煞白。肖樓樓有些著急;連忙拽住他兩條手臂小幅度搖晃起來:“甫淵師叔;甫淵師叔?!”
她尋思著自己力度不小啊;怎麼這小哥還是沒有半分要醒的跡象呢?莫不是為了救她跌下來受了傷?!越想越慌,肖樓樓咬咬牙,心說這地底下那麼陰那麼暗,他要是這麼睡下去恐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於是顫抖著手揪住甫淵的衣襟,揚起另一隻手。
小哥,我這也是為了救你,你千萬別怪我啊!她在心中默唸。
巧的是,先前毫無知覺的甫淵卻在此時睜開了雙眼,他的眸色深,然在黑暗中卻顯得比星子還要明亮幾分。甫淵快速地轉動了一眼珠,掃視了肖樓樓一眼,視線定格在她高高揚起正準備落在自己臉頰的手上。
“你幹嘛?”
某人一個盤腿坐起身來,斜眼打量肖樓樓。
“咳……師叔,你醒了啊!先前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我還以為你……”肖樓樓嚥了嚥唾沫縮回手,還好是虛驚一場。
甫淵看著她沒說話,低頭去瞅自己的衣襟,見藍色的領子被揪成一團,可見方才某人力道有多恨,頓了一會,他似笑非笑說:“還好我醒了,你力氣這麼大,要是那巴掌真扇下來,那我豈不是要上西天?”
肖樓樓瞥了一眼他凌亂的衣襟不禁訕笑:“那啥,師叔您可別見怪啊,我方才真是心急想救你啊!”誰知道一用力不但將人衣襟扯皺了,連裡頭雪白的裡衣也露出不少來,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是撞見女色狼了呢!
甫淵笑笑,沒說話。
其餘人被他倆的動靜給吵醒,紛紛揉著腦袋醒轉過來,其中就數鹿鳴師叔狀況最慘,他大抵是下墜的時候被石頭砸中了頭,額角淌下一串血珠來。
伸手摸了摸傷口,鹿鳴苦笑一聲,暗歎飛來橫禍,然後盤腿坐地自行治癒起傷口來。肖樓樓瞅著他那一襲白衣上綴著幾滴血印子,也不難看,倒似點點落英一般,但願英俊無匹的鹿鳴師叔不要因此破相才好。
“你看那邊——”
一同來的幾名弟子都在,然角落裡還趴著一人身影,聽到人聲,他呻。吟一聲睜開眼來。
一張蒼白英俊的面容,剛睜開眼的時候猶帶著一絲困惑,然當看清了對面人面貌之後,深邃狹長的眸子裡立刻被警惕和忌憚所佔據。
居然是無常,原來他也被這場無名的地震所害稀裡糊塗來到了地底,肖樓樓驚訝地望了他幾眼,隨之被對方察覺。無常轉過頭,一雙眼在黑暗中放著獸樣的光芒。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老孃怕你啊!肖樓樓挺直腰板回望無常,周圍都是自己人,這廝要是敢造次,信不信他們一群人弄死他!
“哼——”似乎是對肖樓樓狐假虎威的模樣感到不屑,無常扭過頭,開始打量著霧氣濛濛的四周。
“這裡是哪兒啊……”一群人找了一圈,既沒找到來時的路,也沒找著出口,而遠處,那宮殿的影子猶如幽靈一般時隱時現,無時無刻不撩撥著人的神經。
很顯然,無常也看到了那屹立在面前的宮殿,他站起身來向前走去。空曠的四周唯剩下他一人的腳步聲。而甫淵則靜靜地盤腿坐在地上,對著神情明顯有些焦躁的弟子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大約走了有一分多鐘,無常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
揮開白霧,面前出現了一扇高大得不可思議的石門,門沿邊緣鑿刻著一隻只猙獰的獸頭,擺出或咆哮或低吼的姿態來。無常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石門,以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