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道:“哦?”
幽冥先生笑笑道:“那種女孩子愛得深,恨得切,得不到的東西,說不定寧可摔碎也不肯給別人。”
趙松問道:“不忍心摔碎又如何?”
幽冥先生道:“那自然就是將要得到這件東西的敵人擊倒,沒有人跟她搶,自然就是她的了,是不是?”
趙松道:“未必吧。”
幽冥先生道:“她卻是會這樣想。”
蕭七嘆了一口氣,道:“幸好我並不是東西,是個人。”
幽冥先生笑笑道:“很多人都喜將人叫做東西的,我只是其中之一。”
蕭七道:“湘雲的脾氣雖然是兇一些,心地卻是善良的。”
幽冥先生道:“杜家姊妹的性格又如何?”
蕭七道:“飛飛沉靜而理智,仙仙嬌憨而溫柔,更不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現在她們都是受害者,飛飛生死未卜,仙仙又已面臨死亡威脅。”
幽冥先生道:“除了她們,是否還有第四個?”
蕭七斷然道:“沒有了。”
幽冥先生斷然道:“這件事分明就是一派酸風妒雨,若不是人為,我們就惟有乾瞪著眼睛看事情發展,若是人為,你真要小心防範。”
蕭七道:“董湘雲?”
幽冥先生不笞,又說道:“這若非人為,是女閻羅在吃乾醋也不無可能,我事實也看見閻羅雙王瞪眼睛。”
蕭七忽然道:“會不會是前輩喝醉了,生出來的幻覺?”
幽冥先生道:“我千杯不醉,那麼一壺酒,如何醉得了我?”
話口未完,突然一呆,道:“不過也真奇怪,我那天我的酒量好像非常不好。”
他摸摸腦袋,道:“莫非我那個時候魂魄真的經已離軀殼?”
蕭七道:“若不是?”
幽冥先生道:“就一定是那壺酒有問題了。”
蕭七道:“那壺酒放在什麼地方?”
幽冥先生道:“地下的小酒窖內。”
蕭七道:“有誰知道那地方?”
幽冥先生道:“小劉。”
蕭七又問道:“前輩是否終日都在地下室之內?”
幽冥先生道:“日間我多數在後院捏瓷像。”
“小劉離開這一個月之內也一樣?”
“你以為我這種人會受他人影響?”
“應該不會。”
“不過即使我在地下室之內,小劉要進來,我也未必會發覺。”
蕭七道:“哦?”
幽冥先生道:“因為他是支蜘蛛。”
“蜘蛛?”蕭七一怔。
幽冥先生道:“平日我習慣也是叫他蜘蛛。”
蕭七道:“為什麼?”
幽冥先生道:“他身材矮小,手腳卻又細而長,行動敏捷,活像蜘蛛一樣。”
蕭七沉吟起來。
幽冥先生道:“不過這個人忠厚老實,是絕不會算計我的。”
趙松冷笑道:“他若是真的如此,也不會不告而別。”
幽冥先生一呆,道:“也許他是出了什麼意外?”
趙松道:“這個人家在那裡?我教人去打聽一下。”
幽冥先生又是一呆,道:“這個我可是不清楚,好像在城中。”
趙松道:“那他本來叫做劉什麼?”
幽冥先生搔首道:“好像叫大貴。”
趙松道:“你記清楚了?”
幽冥先生道:“大概不會錯的吧?”
趙松皺眉道:“看來你這個人其實也糊塗得很。”
他隨即吩咐一個捕快:“你帶幾個兄弟打聽一下,城中可有劉大貴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