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這才跟著六娘一併到她的面前行禮,“見過五奶奶!”
鄭覃這才仔細的端詳起來,不忘誇道:“好是生的玲瓏標誌。”朝著丫頭使了眼色,那丫頭便將準備好的鐲子遞了上來,五奶奶只拉起她們的手,給戴了上去,“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戴著玩罷。”
兩位姑娘心下自是歡喜,只是那六孃的手卻是疼得很,不過卻是忍住了,想來明日肯定會青起來的。又瞧著著五奶奶,長得慈眉善目,年紀又有些長了,如此五姐倒是一個有福的,遇上這麼一個和善的正室,心中不禁羨慕起來。
莫長卿見此,三角眼裡不由得露出些驚喜來,只催促著兩個姑娘趕緊道謝。
鄭覃請他們父女三人請了坐,朝著廳外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卻還不見五娘跟著爺過來,不由得又打發丫頭去瞧。
約摸過了盞茶的功夫,才見到前面有燈籠過來,只叫丫頭過去迎,正是莫五娘來了,五爺一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好一對恩愛夫妻,倒是羨煞了旁人,可是鄭覃的心裡卻是不好受了,只是還得笑著應上去,“妹妹今日覺得可好?”
平日五娘與鄭覃是很少碰面的,即便是瞧見了,也是不會行禮的,反正她現在是雙身子,可是今日不同,今日爺在,她勢必是要將自己的賢惠表現到底,因此見著了鄭覃,便趕緊鬆開泫五爺的手,朝著鄭覃屈膝行禮;“妾身給姐姐請安。”溫柔細膩的聲音,問問軟軟的,好像是那天空裡的絲絲月光,縈繞在泫五爺的心坎上。
鄭覃見此,心中一陣冷笑,平日怎沒瞧出來,她是這麼懂規矩的,一面又瞧見丈夫臉上閃過的疼惜,心中更是又恨了這莫雪幾分,不過她的好日子也不長了,即便是以後不在往她的屋子裡放紫水芙,那她腹中的孩子卻已經成不了個健康的孩子了,一面趕緊上前去,跟著泫五爺一起小心的將她扶起來:“妹妹使不得,這都是什麼時候,還講這些做什麼,快起來,別傷著了腹中的孩子。”
泫五爺看著莫五娘是越發的滿意,又見妻妾間如此和睦,心下更是高興得很,只趁著鄭覃的話道:“以後就別講這些虛禮了,曉得你有這個心就是了。”
五娘聞言,卻是朝泫五爺嬌嗔道:“哪裡能行,不成規矩哪裡來的方圓!”
聽到這話,泫五爺更是喜歡她,只扶著她道:“快到廳裡去吧,瞧著你這樣站著多累。”
鄭覃聞言,心中卻是冷了幾分,看那泫五爺的眼神也淡了幾成,當初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怎就不見他對自己如此柔情,如此憐惜呢?可是氣是氣,卻也還得笑眯眯的喚著進廳。
如果說莫離她們比不上,畢竟莫離是嫡出的,可是這五娘卻是同她們一樣庶出的,可是卻遇到了這麼一個溫柔極致的夫君,跟著如此和善的奶奶,這叫四娘跟著六孃的心裡如何能平衡了?同樣都是莫家的女兒,為何這命運便是天差地別的。此刻二人的眼中,流露著的可謂是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交加。
莫五娘與莫長卿行了禮,這才朝四娘跟著六娘笑道:“咱們姐妹好些日子不曾相見了,可惜我現在身子不方便,若不然真的好想與姐姐妹妹們一同秉燭夜談,聊到天明呢!”
四娘跟著六娘自然是及其想留下來的,這商家的飯菜她們已經嘗過了,就差這商家的床鋪沒有睡過,因此聽到她的這話,四娘不禁上來挽著她笑道:“是啊,自從妹妹跟著大姐姐到京城來,我們就很是想念,若不是父親調到京城,還不曉得哪一年才能見到妹妹呢!”說著,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鄭覃也是巴不得她們留下來,這樣的話,泫五爺哪裡方便過去,到時候不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來了,因此不等莫五娘開口,便親切的笑道:“到底是親姐妹兒,既然是這麼久沒曾見面了,那今日倒不如留下來。”一面看了看莫五娘隆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