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給人一種他似從龍椅或是雲端走下來的錯覺,不止是張大寶等人被這個股無形中的威懾所震到了,便是那鍾離玄樾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敢去直視這人的眼睛,彷彿有種說不上的來的力量將自己緊緊的壓迫著,不容許自己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屬下見過主子。”商琴操鞠身行禮,與他一起的四個轎伕,除了架著鍾離玄樾的那兩人,其他兩人也恭敬的給那人鞠身行禮,他們的面目表情比先前還要顯得莊嚴敬畏,對待這人的態度,已經虔誠得好像是面對天神一般。
鍾離玄樾在腦子裡不停的翻轉著所有可能的人,最後想到的便是他,尤其是那眉眼間與商家十爺幾分的神似之處,只是商家二管家不是一直站在十爺的那邊麼?怎會如此恭敬的對著他主子的死對頭呢?他滿腹的疑惑,可口中還是忍不住的低聲試探道:“商家十四爺?”
只是這話才出口,那商琴操陰毒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鍾離玄樾只覺得渾身閃過一絲寒顫,頓時忍不住的看了看那地上的李稻梅,這一看不要緊,卻正好瞧見幾只螞蟻爬到了她血肉模糊的臉上。
想來是被螞蟻咬的生疼,李稻梅驚慌的醒過來,然後自然的伸手往臉上抓去,除了那血肉模糊,沾滿了血的手上,還粘著兩隻小小的螞蟻,想到那兩隻螞蟻是從她的臉上粘下來的,頓時忍不住的大聲瘋狂尖叫起來,只是那一叫,嘴巴上的傷口又扯動起來。
隨著她慘烈的尖叫聲,商墨羽的眉頭蹙得深深的,不耐煩的質問著商琴操:“留著作甚?”
“這醜女人膽敢辱罵夫人與十爺,豈能饒得她全屍。”商琴操在商家陰毒狠辣的名聲從來都叫人退避三舍,今日這個李稻梅也是活該倒黴,竟然落到他的手裡。
果然,聽到他的話,商墨羽沒有反對,反而是凝起眉心,淡漠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既是如此,你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她。”顯然,對於這個極刑,他還是不滿意,出口侮辱他妻子跟著兄長的人,豈能讓她不付出血的代價呢!
卻聽商琴操回道:“此刻正是夏天,蚊蟲蒼蠅多不勝數,她那臉最多一日,便能長滿了蛆蟲。”他說著,朝李稻梅轉過去,那聲音叫人覺得全身陰顫顫的,“你運氣真好,成為了這活著享受蛆蟲跗骨感覺的第一人。”
被疼得失去了理智的李稻梅聽到他的話,頓時發起瘋來,也不在抓自己的臉,而是想要去那劍自盡,可是她卻那樣的機會也沒有,就被封住了穴道,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車旁,很快就有著蒼蠅成群結隊的過來附在了她腥臭的臉上。
鍾離玄樾的腦子裡一片凌亂,從商墨羽跟著商琴操的話裡,他已經判斷出來了,那位所謂的離夫人,竟然是商家的十四奶奶。這為商家的十四奶奶,三年前他就聽說過了,而且姐姐與父親一再的提醒過,她的母親容夫人是越國後人,也許是知道越國寶藏下落的唯一之人。只是那容夫人已經去世多年,所以這寶藏的下落,現在恐怕她只告訴了她的女兒吧。而正好商家娶了這個容夫人的女兒,三年前聽說失蹤,而且跟著燕國的駙馬爺牽扯也不少,莫不是都是因為那寶藏的事情?
想起父親說起那容夫人,容貌驚為天人,如今這離夫人他是見過了的,用父親形容容夫人的那四個字來,也恰好形容。這般的絕色美人,又是這天下間最得意的男人最心愛的女人,若是有朝一日她能成為自己的妾室,那麼今日在商家面前所受的恥辱,不是就能掃盡了麼?
鍾離玄樾想著,心中總算是平衡了許多。只是他依舊不敢去正視那商墨羽一眼。
“這幾人,主子打算如何處置?”商琴操看了被李稻梅的模樣嚇得臉色發白的幾人,便問道。
張大寶聽到商琴操的話,再也忍不住,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朝著商墨羽的腳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