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孩子沒想到竟然一下就被發現了,嚇得奮力朝外掙脫著瑛姑姑的鉗制。
他不掙脫還好,這一掙脫,惹得瑛姑姑心頭一陣不快,手上的動作便用了兩分力,隨之只聽見‘咯吱’的一聲,外面的男孩便嚎叫起來,“哎呀,娘,疼死我了,我的手斷了。”
他的聲音在混合在雨聲裡,顯得特別的悽慘,只是卻沒能喊來他爹孃,反而是把沈掌櫃等人驚醒了。這個時候,他那父母也給央良捉了個正著。
月下兄妹也被驚醒了過來,跟著容離一起到廳中,但見一家子竟然衝動了四口人,而且目標明確分工明確。
沈掌櫃雖然是不恥與他們求情,可是想到容離一行人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心裡還是有幾分擔心,害怕容離也像是對付那些外鄉人似的,對付這張家人,因此沒等容離開口,便朝著容離望去,然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就給一旁的沈夫人給一把掐住了。所以那話也就這麼哽咽的在喉嚨裡頭。
其實只是小偷小販,罪不至死,何況這德行他們若是不改的話,今日自己饒了他們,以後終究還要死在這上面的。只是這些說教的話她也懶得在講了,左右這些人也不見得聽得進去。因此便只是懶懶道:“就這麼著吧,明日天亮了,提出去就是。”
幾人捆得結結實實的,又堵上了嘴巴,所以也不擔心他們能逃了,又何況大家都累了一日,便沒在多管,自顧去睡覺了。
翌日一早,央良便將張家人鬆開,扔出院外去,幾人被綁了一夜,手腳痠軟不說,又這麼被丟在雨裡,自然也就在沒精神鬧,所以都老老實實的回了家去。
又得兩日,這雨逐漸的變小,傍晚的時候終於停下來了。當日晚上還有月亮,亮堂堂的照著這片不少地方被小鎮子所淹沒了的小鎮子,使得這小鎮子滄桑了許多。
一大早起來,天放晴了,那天空比往日更加的乾淨更加的藍了,白雲似乎也比平日裡更白,像是棉絮一般,飄飄蕩蕩的,叫人看起來很是舒坦。夾答列曉
這一日正好央良將馬車修好,次日早早的起來把馬匹餵飽,他們便告辭了這沈掌櫃一家,朝著慶南去。
一路上,自然是少不得見那些被大雨沖垮的民房了,只是始終是不大嚴重,而且也不是大面積的,所以容離心想,朝廷定然是不會管了。果然,到了慶南的時候,城裡的衙門口已經堵了許多的饑民。還有那刺史府前門後門,也都圍滿了人。
容離他們找了間客棧住下來,像是因為這大雨的原因,所以飯錢比平日貴了一倍多。
才安頓下來,洗了個熱水澡,飽飽的吃了一頓,月下便扯著莫離的袖子求道:“阿孃,方才來客棧的時候,前面那個街角好多人,咱們去把他們買回家去好不好?”
方才他們來的時候,街角確實是聚了許多饑民,想來是這慶南四周聚集過來的吧!這個時候她們確實是該多買些人,可是眼下卻是不適宜,畢竟糧食太貴了,養不起不說,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們自己在逃命,這買人的事情只能交託給家裡的人去辦。
“城裡的災民越來越多,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事的,不如咱們休息一日便啟程吧!”瑛姑姑也瞧見了那一路的災民,而且看著這衙門裡並不管,反而還把糧倉緊鎖,這般下去,不出事才怪呢!
剛剛進來的央良滿臉的急促,正好聽見瑛姑姑的話,便接道:“方才我看見衙門貼出告示來,為了以防在有災民進城來鬧事,所以城門已經封鎖了,別說那進來的,現在是想出去也難了。”一面有些垂頭喪氣的坐下身來,又埋怨起這慶南的官員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才屬下聽人說,這個幾個當官的,竟然把糧倉裡的米都偷偷的運了出來,高價賣給城裡的米鋪子,所以他們才不敢開倉。”
其實現在本就是那青紅不接的季節,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