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她捉住了一縷喜慶的大紅,她的生命就能都在這世間殘留幾年!眼淚不知道什麼,從眼眶裡跌落出來,打落在那了大紅喜慶的鯉錦之上,點綴出一個又一個的深紅色原點。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之中,卻不知道,她卻成了另外一個人疼痛的風景。
他就站在對面樓上的房間,從窗戶里正好看到此刻正在無聲哭啼的容離。他的神情隨著她的神情而變化,雖然不敢用感同身受這詞語來形容自己理解她心中的疼痛,可是這一刻,他是真的明白她的苦楚,他的心也跟她一樣的疼痛。以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他都會盡一切權力讓她活著,哪怕那樣會賠上自己的性命,那也早所不惜!
便是這樣,她在樓下,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是一個世界,在死亡到來之前,是沒有人能進入她的這個世界。可是卻不知,他在樓上,她的一切都包容在了他的眸中,他感受著她的感受,高興的也好,難過的也罷,他就這樣悄悄的行走在她的世界裡踽踽排行,而不驚動她。
傍晚的時候,商琴操就回來了。
他才沐浴出來,慕容跟著月下便圍了上去,“叔叔你給我帶的小刀呢?”
“還有好吃的。”月下補充道。
在冷漠無情的人,面對孩子的時候,都會露出讓他本身就難以置信的溫柔。此刻的商琴操面對著兩位小主子,只得是苦苦一笑:“對不起了,只怕這答應你們的禮物,要以後才能送了,現在城裡的東西都不乾淨,便是我這個大活人,才是從城裡走了一道,你們的阿孃也讓我在藥水裡泡了那麼久,幸虧我是個大活人,若是小木刀,肯定泡壞了。”看了看已經露出妥協表情來的月下,溫柔的笑了笑:“點心也會泡壞的,不過小姐不用擔心,等過一陣,屬下帶你們直接出去玩,好吃的好玩的多的去了。”
慕容癟了癟嘴巴,“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說著,便提著早上侍衛給自己做的小刀走了。
月下也在一旁少年老成的嘆著氣道:“是啊,而且好歹還有個承諾。”於是一面不忘強調的提醒商琴操道:“叔叔可不能在以什麼天災人禍為藉口哄騙我們了。”
顯然,她以為商琴操現在是哄騙他們的。所以商琴操反應過來的時候,真的很頭疼。正苦著臉的時候,只見月下朝著他走來過來,商琴操不知她想做什麼,正想起身來退開身,卻正對上月下那張可愛的小臉,只聽那她讓人覺得軟軟糯糯的聲音甜甜的說道:“琴操叔叔,今天我聽恕孃姨姨說,你還沒有弱冠,是不是真的?”
商琴操被她這突然的問話驚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呆滯起來;突然覺得月下的小臉突然朝著自己靠近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張香軟的小嘴‘吧唧’的親在自己臉上的聲音,於是整個人像是叫累打過一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以往的高傲冷豔,此刻都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比的狼狽。
只是還沒容他反應過來,那張小臉又再次的靠近,不過這次卻不是‘襲擊’他的臉,而是朝著他的耳朵邊湊過去,小姑娘高興愉悅的幼稚聲音說道:“我今年三歲,琴操叔叔你十七歲,等我及笄後,你三十歲。”
商琴操有些想躲開,卻是手足無措,聽到月下的話,只得是木然的問道:“然後呢!”
月下已經抽離貼著商琴操的香軟小身子,而是揹著手轉著左腳的腳尖笑意盈盈的說著:“然後啊。”這時突然抬起頭來,無比狡黠的銀亮眸光直勾勾的看著商琴操,以一種命令式的說道:“我要琴操叔叔這十五年之中,不準定親不準娶親,不準跟別的姑娘來往。”然後腳尖的動作停住,小手抬起來指著商琴操說道:“你要做我的備用夫君,所以不許勾三搭四。”
商琴操呆了,被這個三歲小孩子的話震得五臟俱損,生生的震出了內傷來。於是在很多年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