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當日直接離開的慶南,應該是沒事的,夫人不必擔心。”商琴操回道。“夫人來找屬下,就為這個事情麼?”
容離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便問道:“外面現在怎樣了,可是有人出來阻止瘟疫?”
卻見商琴操搖著頭,“沒呢,不過聽說那慶南城中的官員,沒能走掉幾個,現在還被困在裡頭的,就有那個刺史。”他說著,似又想起了什麼,便又道:“那位刺史大人,說來興許夫人是認識的。”
“我認識?”容離認識的人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所以她聽到商琴操的話,不禁也有些好奇,這慶南刺史會是何人呢?
“夫人這幾年在南黎,是不知道大秦的情況,那寧安伯家兩年前背叛大秦,舉家逃往燕國來,寧安伯半道病逝了,所現在正是他兒子陳元贏掌管著陳家。”商琴操這時抬起頭來看朝容離,又道:“這慶南城裡的刺史大人,就是陳元贏。”
“這······”容離確實是有些意外,也不得不說,她與陳家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當初是那陳敏華,然後她隨著商墨羽剛剛出京城,就被陳元贏一干紈絝攔船擋去了路,到了梧州又遇到寧安伯夫人的孃家人,還有這陳敏華,那林家被折騰得不多,於此事來說,只怕陳家恨她已經入骨了。而這些年來,一直待在南黎,容離覺得自己與這仇家,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了的,卻不想竟然冤家路窄,這樣也能在燕國遇到。
隨之想到當初自己的一對兒女被當作是刺史府家的雙生子,想來這陳元贏就也有一對龍鳳胎。差一點,就成了他們家的犧牲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現在慶南發生瘟疫的最主要原因,還是這位陳刺史的瀆職?”
“那是自然,不過現在事已至此,即便是殺了他一家人,也抵不過那些人的無辜性命,而且現在燕國正忙著攻擊月沉之事,只怕是顧不過來的。”所以商琴操都有些擔心起來,要是大都那邊一直沒有訊息,無人處理這邊的事情,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麼說來,這慶南是完了。”容離雖然不是菩薩心腸,可究竟是那麼多人的性命,不能因為朝廷的治理不善,官員的瀆職,就要這些無辜的老百姓白白送命吧!
卻聽見商琴操說道:“也不見得,畢竟商家一直在送米送藥。”
好吧,那這也算是個轉機,只是那些屍體若是不燒了的話,只會讓瘟疫傳染得更快,不禁道:“水源也不曉得乾淨不乾淨,若是已經汙染了,那就算是送太多的米跟藥去,也是無濟於事的。”
這個商琴操倒是沒有仔細的想過,而且那瘟疫是天災,是燕國的事情,關他這個商戶什麼事情,而且他只是個管家,管不得那麼寬,所以聽到容離的擔憂,也只是敷衍道:“夫人想那麼多做什麼,這瘟疫總不可能蔓延到南黎去吧,總之您是不必擔心了,又不是每個城的官吏都如同慶南的一般,他們總會想到控制法子的。”
是呢!是自己多想了,對於瘟疫這種東西,比魔鬼還要可怕,只怕是其他地方的人是絕對不會接收這慶南過去的人,畢竟誰都只有一條命,哪個不怕死,所以啊!如果真的沒有人來處理,那等著這些人都感染瘟疫死完了,在過一段時間,這裡就恢復了。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那些畢竟是人啊!
見容離還在為這事情沉思,商琴操不禁有些無奈起來,“夫人你可別忘記了,如果你是外面的人,那些人肯定是恨不得你早死了算,免得把瘟疫帶來傳染給他們。”
容離一怔,陡然想到那日那些人差點將她們燒死,所以立馬就打消了想出去幫忙的念頭。是的了,面對這些不懂感恩的,她要是出去了,只怕把那些人救活了,死的就是自己了。尤其是陳家在外面呢!他們若是發現了自己,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報仇的機會。深深的吐了口濁氣:“是我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