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待容離問,陳敏華就滿意的面帶著微笑,“這南黎人的藥果然好使。”說罷,目光落到那一臉急暴的阿迦納塔一眼。
容離見此,目光不由得一沉,“你把阿瑤怎麼了?”
陳敏華無視那一臉暴怒的阿迦納塔,轉過身來面對著容離,她笑面如花,好不得意,“真是不容易啊,總算看到你有著急的時候。先前我還在想,騙那個南黎妖女去,還覺得除了她身上的那些藥,她這個人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很是在意嘛。”
難道今日中午之前,沙瑪瑤的變化與這陳敏華有關係,可是自己竟然不曾發現。此刻容離心中到底是有些自責,可是現在自責也沒有什麼用,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沙瑪雅怎麼樣了。凌目朝現在得意洋洋的陳敏華望過去,“她現在怎樣了?”
陳敏華似乎早就等著容離問這句話了,所以一聽到容離的問話,顯得特別的興奮,但見她揚起手來撩了撩那幾縷垂至胸前的髮絲,因為曾經手上受了傷,所以佩帶著一條金屬感特別厚重的手鍊,上面鑲滿了三色寶石,從中指上穿繞過,那寶石正好擋住了她手上的傷口,所以如今看去,那手依舊是件完美無瑕的珍品,而且有了這寶石手鍊的襯托,顯得越發的嬌嫩了。“還好,不過這還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得好,她自然會好好的。”
她的這話在清楚不過了,竟然拿沙瑪瑤來威脅莫離。其實這個時候莫離完全可以不管不問,畢竟沙瑪瑤不是她的誰,只不過是她管家的妻子罷了。可是容離不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尤其沙瑪瑤對她自來都很好,所以不管是處於責任還是自己與沙瑪瑤的友情,容離都絕對不允許她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而且如果是自己向陳敏華妥協了話,那麼結果也不見得很好,畢竟陳敏華這樣的女人,從來不知道言而無信為何物。
可是不答應,那麼毫無疑問的沙瑪瑤就會有威脅,而如果自己對陳敏華妥協了的話,還有一絲半點的機會。所以思來想去,容離還是選擇了後者。她抬起頭來,朝著那耐心等著自己答案的陳敏華,“怎樣你才會放了她?你應當知道,她的身份,也該知道南黎人是最不容外族侵犯的,你自來恨的人都是我,既然你已經抓到了我,那便放了她。若不然的話,那我寧願玉碎也不瓦全!”
“多謝你的提醒,我倒是忘記了,她怎說也是一族長老之女,我確實得慎重考慮,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麻煩你與我一同離開這裡,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她。”陳敏華早些年與她師父遊走四海五洲,自然知道南黎人不好惹。她今天把沙瑪瑤騙出去,也不過是想要她手上的毒藥罷了,不過現在倒是叫她有些意外收穫,幾乎都不用動手,容離就能跟她走。
一直不曾說話的阿迦納塔卻是開口了,“夫人,我南黎最講究的是信譽,我欠夫人之恩,留在夫人身邊就是報恩的,阿瑤是我的妻子,便應當與我一同承擔欠夫人的恩德。”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沉了許多:“哪怕是死,也不能因此而責怪夫人,更不能連累夫人。”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可是陳敏華卻是冷冷一笑,滿臉的譏諷,“哼,看你一表人才,竟然被這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棄自己的髮妻於不顧,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岳父大人到時候追究於你麼?”
她不明白,容離有什麼好,能讓這樣的一對夫妻不要命的為她生為她死?而且陳敏華覺得自己情報無誤的話,這對夫妻在容離身邊的時間不是那麼久,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夫妻能對容離如此的忠心耿耿?陳敏華猜不透,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所以她心裡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什麼東西一直抓撓著她的心口似的。便是此刻她站在上風,能觀賞到容離擔憂的神情,她也沒有半分歡快的感覺。
“納塔,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讓你們受到傷害。”容離的口氣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