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蒙著面巾,唯留下一雙眼睛,只是聽到他自稱為屬下,便以為是商墨羽派來的人,可是他卻又喚自己為小姐,不禁詫異起來,“你是何人?”
這人也不羅嗦,見容離問起,便回道:“屬下乃是地下宮守衛者,祖輩相傳,多年前受小公主之命,守住這宮門,如今宮門路口已經被人發現,此地不宜多帶,請小姐與我速速離開。”
“我為何信你?”縱然是要離開這裡,卻也不能糊里糊塗的進另外一個狼窩,何況這人容離也不曾見過,他信口說來的這些話,更是不可信。
那黑衣人見容離不信,反而著急起來,卻又不能用強,當即只能說道:“小姐還是先與我到上面,屬下雖用機關困住了那明家公子,只是卻也拖延不了多久。”
聞言容離越發的好奇,心道這人既然自稱是這裡的守衛者,那應當是熟悉這地下宮殿的路,要用機關殺這明夜軒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現在卻只能暫時的困住。
似乎看出容離的疑慮,那人便拉開袖子,但見那厚實的衣衫之下,露出的竟然是一支猶如枯木的手臂。見此容離嚇了一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人聽聲音,分明才是三十左右而已,可是這手·······正欲詢問,那黑衣人已經將袖子放下,然後開口解釋道:“當年小公主讓屬下等人守住這宮門口,正是因為發現這地下出現一種奇怪的毒,但凡沾惹了的人,都會慢慢的變成這樣,屬下也不過是三年前在這裡待過一個月而已,如今卻已經不成人樣,只怕··只怕也時不多日了。”他說完這話,劇烈的咳嗽起來。
也不知怎的,這個時候容離竟然把他所說的毒物與她那個時代的輻射聯想起來。不過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容離也不敢在這裡耽擱下去,她便是要死,那也不能如同這人一般,死前連個人形都沒有吧!
二人在順著這黑衣人剛出來的巷道走了片刻,前面便出現一道石壁,枯藤將那石壁上的壁畫遮去了大半,顏色也早都分不清楚,總之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就在容離打量壁畫的一瞬間,那黑衣人已經開動機關,在長廊的左側的花圃枯葉上頭,垂下一條繩梯,那人朝著容離道:“小姐先上去。”
容離雖是不全信他,可是眼下都是要死了的,也不妨了,不想這腳才踩上樓梯,就聽見‘嗖’的一聲,頓時腳下一滑,這繩梯竟然被人用飛刀折斷了一邊。猛一回頭,卻見來人竟然是明夜軒。
“小姐扶好!”黑衣人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容離一怔,手中的繩子突然像是被人往上拉去,整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上升去,耳邊又傳來那人的喊聲:“小姐上去順著水路走·····”與這餘音夾雜在一起的,還有石板落地的沉重聲音。
猛然回過神來的容離這才發現,自己此刻已經往上了一層,而自己剛剛上來的通道卻已經死死的封閉止住。想來是那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若不然不會如此貿然的將這通道封閉住吧!又或許,還有其他的出口?
只是想起他那身體狀況,容離不由得擔心起來,明夜軒就算也遭到輻射,可是他究竟還是生龍活虎的,要殺那人,只怕是易如反掌。一面又臨想起方才那人給自己的交代,順著水路走出去,他這莫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能活著出來了。
萬千的問題在腦中像是一團麻線般的絞的凌亂無比,容離甚至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問題,順著這間廳室往前走,並沒有發現什麼黑衣人所說的水路,便是一丁點的水聲也不曾聽見,反而是這廳室的盡頭,竟然就沒了其他的出路,唯獨在那牆壁的半空中央,有一個風窗大小的出口,裡面黑壓壓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通往另外一處的路。
而且那視窗是在半空中懸著,依照容離的身高,卻是無法抵達的,所以她也只好先放棄,另尋其他的機關。
在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