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下最好的新兵。
獨孤求也是這五十名士兵中的一員,幾個月前他剛到新兵營時正好被分配到宋建軍教官手下,所以獨孤求進行基礎訓練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根據長生島的軍法條例,教官無故毆打士兵會被處以極其嚴厲地處罰,但宋建軍充分展示出了中國勞動人民的傳統智慧。他從來沒有在訓練時間以外找過獨孤求的茬……
只是在訓練場上的時候,宋教官的眼睛在觀察獨孤求動作時,永遠比最飢餓的老鷹還要敏銳十倍。獨孤求再細微地失誤、遲滯和不規範都會被宋建軍立刻指出來,然後就是一頓絕不會比條例多一棍或是一鞭的毒打。如果只是毒打也就算了,問題是宋建軍的毒打還從來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軍醫每次檢查獨孤求的傷勢後都會下一個“較嚴重的皮肉傷,但可以繼續參加訓練”的評語。
經過宋建軍半個月的調教,獨孤求踩鼓點就踩得和三個月計程車兵一樣好了,到了一個月基本訓練快結束的時候,別的新兵隊的教官偶然看見獨孤求的基本技術動作時,都紛紛稱讚說他這些動作幾乎能比得上一年的老兵了……就是此時獨孤求仍然承擔著他所在新兵隊一半左右的毒打。
自打離開了新兵營以後,獨孤求就好像一下子從地獄升上天堂。他被分配到了救火營甲隊,在他的步隊裡,每個軍官都誇獎他的動作規範、對軍官服從度高、對技術動作學習快——從來不用教第二遍。
這次隊裡推薦士兵的時候隊官第一個就點了他的名字,無論是他的隊官、隊副,還是把總、果長都對獨孤求抱以熱望,希望他這次能在演習中為隊裡爭光。
五十名新兵戴著長生島標淮的步兵戰盔,那種頂部圓溜溜的長護頸頭盔,每人身上也都披上了一套標準的鐵鱗甲(現在因為盔甲進一步缺乏,新兵不再發鐵甲而是躲在方陣中)。他們排了一個十人寬、五人厚的小矩形隊形,每列都是來自同一個步隊計程車兵,每個排頭兵也都是他們隊中最優秀計程車兵。
獨孤求昂首挺胸站在戰陣第一排的左手第一個。他知道遠處觀兵臺上的大人們正在看過來,幾千在觀兵臺後面排列整齊計程車兵也在看過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獨孤求一個勁地冒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硬地不聽使喚了。雖然獨孤求一直告誡自己要冷靜、要鎮定,但他全身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
緊張已極的獨孤求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執行好命令,這種擔憂更讓他焦急得五內俱焚。隨著等待的繼續,獨孤求連呼吸都開始變得不均勻起來了……直到他看見一個軍官領著旗手、鼓手和輔兵隊大步走來……那軍官的體型和步伐姿態一下子讓獨孤求停止了呼吸,窒息的同時他還湧起了一股恐懼,這種恐懼更帶來了幾乎讓人嘔吐的噁心。
大步走過來的軍官正是宋建軍,獨孤求這樣的精英新兵把他的眼光養得太刁、太高,在這個主要目標消失後,宋建軍的注意力重新分散到其他人身上,突然發現自己在新兵營看誰的動作都不順眼……宋教官訓練出了一隊又一隊的高質量新兵,各種榮譽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身上,來自上峰的口頭讚揚和書面記功幾乎把他淹沒。
現在所有的隊都搶著要他宋建軍訓練出來的新兵,教導隊的各級領導更把他視為這批培訓教官中的千里駒。當趙慢熊下令準備壓軸的實彈演練後,教導隊毫不猶豫地派出了隊裡的第一流教官——宋建軍。
明軍傳統中最讓黃石深惡痛絕的就是“兵為將有”模式。當然,他黃石手下的官兵無疑是他的私有財產,可他決不允許手下計程車兵為軍官所有。毫無疑問,黃石也知道宋朝的那種“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有多低效。
為了打破這個傳統封建壁壘並且不造成負面影響,黃石一直在長生島推行抄襲自未來的軍銜制度——就是官兵都要無條件服從更高階的軍官,除非有更高階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