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
萬般不捨,她狠心心來,推開蘇莫,自己往後移了移,“蘇莫,我真的對不起你,難道你還要我說出比這更殘酷的實事嗎?”
蘇莫的心沉入海底,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孩子是別人的?郝心晴,你想清楚,如果你真敢這麼說,那我們之間從此就是路人。”
郝心晴的手抓緊床單,眼睛直視蘇莫,“孩子的確不是你的。”
說完後,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鎮定,心卻在滴血。
蘇莫的手離開她的腰部,眼裡眸光暗深,“你想清楚了,你真的想清楚了?”
郝心晴只是倔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一股蒼涼由心而生,蘇莫起身緩步離開,關上門的時候,砰地一聲直入心底。
就算是離婚時,就算是親眼看見她和封遠華在一起,他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絕望過。
她敢這麼說,不管是真是假,就表明了和他完全決裂的決心。而以她的個性,真話的可能性很大。他也想不出她有什麼撒謊的必要性。
蘇莫下樓,走見不遠處卻見吳珊珊還站著樹蔭下,撅著嘴巴,見他來了,迎上前,笑意吟吟,“蘇莫,你總算來了。”
“不是讓你先回區裡?”
吳珊珊察覺到他心情不好,小聲解釋,“反正我回區裡也沒什麼事,就順便等等你。”
“什麼叫沒什麼事?現在兩點半,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你就是這樣工作的?”蘇莫怒斥她。
吳珊珊傻了。
平常蘇莫脾氣和溫和,極少見他發怒。況且,她在區政府辦公室工作,乾的是閒職,平常也就是去點個到,主任基本不管她的。蘇莫應該也知道。以前他從不說她,今天不知吃了什麼火藥,遷怒到她頭上。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她才懶得呆在區政府,市政府,省政府,哪裡容不下一個她。
吳珊珊倍感委屈,抬頭看著郝心晴家的陽臺,心知一切的禍由就是來自那裡。
蘇莫冷著臉開啟了車門,開到區政府門口,停車,“你先下去。”
吳珊珊不解地看著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怏怏地就下車了。
蘇莫開車繼續前行,他準備去女人一條街看看 ,拆遷早已結束,許多店面裝修業已完畢,最遲不過一個星期,西區的女人街就會正式開業。
原本是件高興的事情,現在他的心頭卻蒙上了陰影。
蘇莫停好車,信步走進女人街,因臨街的不少店面還在裝修,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他停下腳步,一家店面內正在擺放貨架,店主心晴大好,嘴裡還唱著時下流行歌曲。
原本籠罩心頭的陰霾被歌聲吹去大半,不管如何,事業還得繼續。
今年國家出口下滑,全國經濟形勢都不好,在這種背景下,他下到西區工作,一定要給百姓做點實事,提高大家的收入。
如果女人街能順利開業,吸引全市的百姓來消費,最起碼,就能解決部分靈活就業者的工作問題,還能給西區創造部分稅收,有錢了,可以給低保人群提高待遇,還可以解決西區街道逢大雨就漲水的問題。要花錢的地方其實有很多,可西區的財政總是緊巴巴的。
在女人街轉悠了半天,蘇莫踱步走到附近的公園。
這座公園有些年頭了,據父輩講,建國初修建的,距今大約六七十年了,比他的年紀大多了。
走進公園,樹綠花豔,樹梢上還有麻雀嘰嘰喳喳,漫步其中,人本該忘記一切俗世的煩惱。
蘇莫走到柳樹下面,湖面泛著小舟,天氣正好,遊人遊興正濃。
十八歲那年的夏天,他也曾來過這裡泛舟遊玩,他和心晴一起划槳,水花四濺,心晴咯咯笑個不停。那個十四歲的少女,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