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要分手,何
日再見,尚不可知。”
天麟慨然應允,立將玉佩放進懷裡,兩人並肩向隔壁房門走去。
一進門,天麟的眼睛不禁一亮,室內一側,正坐著醜漢宋大憨,和他嬌美如花的妹妹宋
芙苓。
宋氏兄妹一見藍天麗鳳,立即離座,站了起來。
藍天麗鳳急上一步,說:“讓我來為你們引見。”
說著,一指天麟,說:“這是我弟弟衛天麟。”
苓姑娘微一襝衽,輕聲喊了聲“衛公子”。
宋大憨想是見天麟文質彬彬,不像一介武夫,於是,鵝卵眼一眯,大腦袋一晃,立即酸
酸地朗聲說:“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公子,乃我宋憨
哥畢生之大幸也。”
衛天麟聽了,哭笑不得,只好雙手抱拳,連聲說:“不敢,不敢,過獎了。”
苓姑娘見哥哥又學爹往日會客時的神情,不禁氣得柳眉微揚,杏眼圓睜。
宋大憨明明看到,仍是神氣十足,理也不理。
藍天麗鳳強忍笑意,一指宋氏兄妹,又對天麟說:“這兩位,是鼎鼎大名洞庭君宋老前
輩的男女公子。”
衛天麟盛讚了宋老英雄幾句,隨即與三人入席。
宋大憨酒到必幹,佳餚必嘗,興高采烈,大談他自己過去的英雄事蹟。
由於大家都知他是個渾人,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餐飯吃得極端愉快。
飯後換上香茗,氣氛仍極輕鬆,宋大憨把在父親洞庭君處聽來的江湖異事,一一和盤端
出,倒給天麟增了不少見識。
衛天麟兩杯下肚,有意打趣憨哥。
於是,唰的一聲,將手中摺扇一合,笑聲說:“宋大俠家學淵博,武功定然驚人,何時
有暇得讓小弟瞻仰一番,以增見識?”
宋大憨一陣快意地哈哈大笑,說:“爹因我憨哥生性魯笨,特命我習練外家橫練功夫,
不怕掌擊,不懼刀劍。”
說著,大腦袋一晃,湊近天麟,低聲問:“公子老弟,你可知橫練功夫的脆弱處?”
天麟故意輕輕搖頭說:“小弟不知,尚請見告。”
宋大憨嘿嘿一笑,咧著大嘴,一擺手,說:“不知道最好。”
天麟星目一轉,微豎拇指,說:“宋大俠刀劍不入,拳掌難傷,這身功夫實在難得,怪
不得昨日酒摟之上,豪興大發,公然向疤麵人挑戰……”
宋大憨未待天麟說完,全身一涼,頓時傻了,臉上興奮之色,瞬即消失,顯得頹喪異常。
天麟故意不解地去看苓姑娘。
苓姑娘黛眉輕鎖,螓首微垂。
再轉首去看藍天麗鳳。
藍天麗鳳眼望門外,面有憂色。
天麟一句疤麵人,室內歡笑頓時消失了。
藍天麗鳳喟然說:“弟弟,你可聽說,近半年江湖上出來一個疤麵人?”
衛天麟點點頭說:“聽說過,據說這傢伙是個臉上有疤,極為醜惡的人。”
苓姑娘倏然抬頭,粉面含威,顯然不高興地說:“醜人並不見得惡,許多相貌英俊,慈
眉善目的人,暗中所作所為,卻都是些傷天害理之事。”
天鱗心中暗暗佩服苓姑娘的見解,於是,歉然說:“姑娘說得極是,人醜並不見得心
惡……”
藍天麗鳳輕輕一嘆說:“憨哥向疤麵人挑戰,只是一句戲言,豈知疤麵人竟真的知道了,
並令憨哥自選場地,較量武功。”
衛天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