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楚韻如怔徵站在閒雲居里,愣了半天,這才咯咯關了起來,直笑得足軟腰彎,站立不住,必須要扶著桌子坐下來。直笑到,深深夜色裡,忽傳來一聲驚極懼極的大叫。
那聲音如此熟悉,令楚韻如本來滿是笑顏的臉剎時一僵,原本因笑得太用力而通紅的臉色也立時慘白一片,黑暗的花園裡,容若一個人滿身殺氣地餘走西奔,東瞧西望,頭望樹下,時而伸頭窺石後,嘴蜀玉一聲聲地叫:“殺手,殺手識趣的,央點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於是,殺手就真的出現了。黑色的身體與黑暗融為一體,黑色的眼睛裡有著比容若更可怕的殺氣。
蜘以忽然勺氣黑暗的夜色、黑暗的大地出現於人世的魔鬼,蟒然一躍,居然不帶起一絲風聲。
不是耳朵聽到了動靜,只是心靈感到了不安,容若忽然回頭,不能置信地看到一個身影猛撲而來。
黑色的人,手執的居然是一把黑得如墨、黑得如夜的長槍,槍上的纓子居然也是黑色的。
寂寂深夜,黑暗中的人,一把黑槍刺來,沒有風聲,卻叫人全身發寒,沒有殺意,卻讓人如同墜人了永不醒來的噩夢中。
容若無意識地發出一聲驚叫,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身子已經在如飛後他武功不好,輕功尚算佳,靠著輕功,躲來躲去,還真逃脫過不少危可是,這一次,他退得快,那人追得也快。純黑的人,純黑的槍,唯槍尖一點森冷的白,越發讓人覺得詭異可怕。
那滿帶著死亡呼嘯的槍尖,初時離容若不過一尺,無論容若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退避,無論他上躍、下跳、側避、翻身,轉換步法,變換身法,那槍尖卻是不死不休地死死盯住他,甚至仍在不斷接近。那槍尖卻是不死不休地死死盯住他,甚至仍在不斷接近。
汗水溼透了容若的衣杉,容若的臉在月光下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猛然揮袖,袖子捲上槍尖。
不及他施出根本沒練出什麼水準的鐵袖功,袖子就已撕裂,槍尖破袖而出,轉眼間離容若的咽喉已只有九寸了。
容若想呼救,可是全力後退,一口真氣全憋著,竟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雙臂猛震,各種零零落落、有點下三濫見不得人的小沙小釘小鏢小針,甚至小小迷煙已經全放了出來,
槍勁且急,沙飛釘落鏢碎針斷,連迷煙都被槍上內勁震散,槍勢沒有半點遲滯,仍然直指容若的咽喉,距離不過八寸。
容若急抬左臂,對著槍尖擋過去,臂上的純鋼護臂,與槍尖撞了個正
金石相擊般的聲音響過之後,容若發出一聲慘叫,左臂命霓震得又痛又麻,連抬都抬不起來,而刃時槍尖卻還森寒雪亮,閃爍的光芒更加冰冷,繼續刺向容若咽喉,此時的距離已經只有七寸了。
容若一口真氣將盡,所有的身法變化者馬無力施展,更可怕的是,身後猛然一震,卻是如飛疾退的身體狠狠撞在一裸大樹上,本來已經微弱的真氣立刻被撞散,容若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可是卻連痛呼都來不及發出來因為槍尖離他僅剩六寸,帶著死神的呼喚,狠狠紮下來,劍光閃亮,撕破黑暗,如電而來,直斬向槍尖
長槍依然直刺不停,但槍尖卻產生一種極奇妙的微顫,長劍只劈落黑色槍纓,卻連槍身也沒沽上。槍勢不止,離容若的咽喉不過五寸。
劍起雷霆,槍劍撞擊,劍化成碎片,而槍尖也被長劍削斷可是光禿禿的槍桿依舊扎向容若,距咽喉僅僅四寸。
劍光再起,如月經天,如日照空,任憑槍桿在有限的空間中,做出精妙無比的變化,卻仍是進不開這迎面而來的一劍。
劍竟從槍桿的前方中間直削過去,把槍桿從中削作兩根,勢如破竹,竟要把那執槍的手指也削下來一般。
那執槍不動,猶如磐石的十指終於鬆開,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