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舉目望去,竟是紅衣豔麗,眉眼奪目的柳非煙正惡狠狠盯著自己,身旁站著她的兄長柳飛星。
蕭遙笑道:“早就聽說柳先生的知交一個月前從北地而來,帶來一匹罕世神馬做為禮物,想來就是這匹月華了。
容若見馬兒嚇著了楚韻如,心中不悅,哼了一聲:“這馬雖好,我們倒也朱必稀罕,只是就想摸摸罷了,還拿什麼架子,也不過就是一匹馬而已。”
柳非煙冷笑一聲:“月華是馬中之王,怎麼會隨便讓人摸,你要能讓他乖乖給你摸一摸,我就把馬送給你。”容若當即道:“好,一言為定。”
他負著手,漫慢走到月華面前,把這匹馬從上打量到下,從下打量到上,眼神就似屠夫對著砧板上的豬,研究從哪裡下刀一般,就算是馬中之王,被人這樣看半天,居然也不安地低嘶起來。
容若這才漫條斯理開口:“紅燒馬肉,清蒸馬骨,醬爆馬蹄,酷溜馬耳朵……”,他初時說著,大家還愣了愣,到後來才明白,這傢伙,居然在威脅。
他初時說著。大家還愣了愣,到後來才明白,這傢伙居然在威脅一匹馬。
更令人怔夷所思的是,隨著他一道道菜名報下去,本來趾高氣揚的月華,竟然垂下了馬腦袋,縮起了馬脖子。
容若慢慢伸出手,慢慢撫上月華的身體,輕撫那月光般美麗的毛皮,月華居然一聲也沒吭,一下也沒動,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楚韻如也忍不住伸手來摸月華,容若悠悠然對柳非煙一笑:“柳姑娘一諾千金,這匹馬現在是我的了。”
“你休想,月華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柳非煙臉色發自,貝齒咬著紅唇,刷的亮出柳葉刀,就要打過來,新仇舊恨一起算。
柳飛星一把抓住妹妹:“非煙,別胡鬧,你忘了爹答應了謝老伯,此事再不追究。更何況,今日是謝伯伯大壽,你怎好在謝府外動手。”“可是,我不能沒有月華。”柳非煙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非煙。”隨著一聲呼喚,一個白衣人影不知從何處躍落,出現在柳非煙身旁,白衣碩長,眉目英朗,正是當日在永安鎮與柳非煙同行,被容若迷煙弄暈的年輕人。
柳非煙一把抓住他:“修遠,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當初害你的壞蛋,他現在還想搶走我的月華。”
何修遠面露苦笑,對著容若一抱拳:“這位公子請了,以前都是一場誤會,還請不要介意,非煙年輕任性,說話不知輕重,但這月華實是她心愛之物,還請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奪去。”楚韻如笑答:“公子海量包容,不計舊嫌,我等又豈敢奪人所愛。”容若在一邊低聲嘀咕:“可是你喜歡這匹馬啊!”楚韻如回眸衝他笑道:“我還喜歡月影湖啊。莫非你要把整個月影湖都搬回家藏起來,只給我看。”
這句話說得容若和蕭遙都笑了起來。何修遠拱手稱謝,柳非煙雖然怨恨難舒,不過總算放下了一顆心,擊掌聲忽然響起:“這才是君子氣度,坦蕩胸懷,非煙,現在知道你謝伯伯誇獎人家不是虛言吧。”柳非煙氣急道:“爹,你不幫我,居然還幫他們。
說話的人大步走近,身材極是高大,腰板挺直,長髯垂胸,鳳目蒼眉,雖是五旬老者,面色卻紅潤若少年,正是蒼道盟之主柳清揚。容若上下打量他,心中晴想:“這人長得怎麼那麼像關二爺,只要在現實裡,隨便找個地方一坐,搞不好就有人要來拜他了。蕭遙見他現身,倒也不敢太輕狂,上前來見禮。
謝家蕭遙做貴客,明顯對蕭遙本來的身分心中有數,其他濟州幾大勢力的主腦,大多也心知肚明,蕭遙雖已不是王爺,畢竟還是王子,有他在謝家,謝家的生意,在官路上、私道上,都少了不少障礙,其他人也不敢輕忽蕭遙。縱是柳清揚也即刻還禮:“聽說蕭公子與容公子私交甚篤,便也請容公子多多與我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