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就一起進來了。進門後一報身份,這位姑娘就領著我們一路走到這裡來了。”
她笑得輕鬆,答得悠閒,這一番對答間,按理說,柳非煙十支箭也都發出去了。
可是出乎容若的意料,柳非煙明明氣得全身發抖,明明眼中全是憤恨,臉上滿是殺氣,可扣在弦上的手指,就是不松,箭尖雖仍遙遙對著蕭遠,卻遲遲不射。
蕭遠全不在意地把身體暴露在柳非煙的射程裡,唇角只有一抹冷冷的笑,用同樣冷冷的目光回視那怒恨到極處的女子。
就在所有人以為柳非煙必會箭射蕭遠,連柳清揚也準備開口喝止時,柳非煙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一箭殺你太便宜你了,我願你的後半輩子,永遠活在我的手掌心裡,再也別想有一天安寧自由,只能任我擺佈。”
聲猶未絕,雙眼仍緊盯著蕭遠,雙手各持弓箭在背上一搭,竟是頭也不回,反手一箭射出。
眾人只聽“奪”的一聲,箭尖已穩穩射入靶心。
蕭遠揚眉高笑:“好,柳小姐,認識這麼久,今天我是第一次有點兒佩服你了,只可惜,你箭法雖好,這個願望,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他大步上前,毫不介意地與柳非煙擦身而過,猶自全身放鬆,竟不做半點防範。然後看也不看,信手拎起一張弓,在手中再三撫摸之後,才用稍嫌低沉,卻遙遠得像傳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說:“但願所得如所求。”
蕭遠自小習騎射,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箭到處,竟然準確地自七個被巨箭穿透的靶心處穿過,分毫不差地從巨箭尾部直接釘入,把一支巨箭一分為二,三支箭一同深深扎進大樹裡。
這一箭大見功力,引得一片叫好聲,蕭遠卻猶自持弓而立,久久不動。
容若從側面看到他的臉上,有著少有的嚴肅,不知是陽光太耀眼,還是自己眼花了,彷彿依稀似平可能也許看到了他眸中有一點晶瑩。
“周公子,可願也試著許願?”明若離適時開口招呼這神秘莫測,卻讓任何人都不敢輕慢的來客。
周茹搖搖頭:“我不會武功,也不會射箭。”她看向00八:“你有興趣射嗎?”
“不必。”00八冷冰冰地答。
“不射就不射,信天不如信人,我要為兄這‘不必’二字,浮一大白。”蕭遙笑著,不知從身上哪一處,摸出一隻酒瓶,大喝了一口:“我一生所求,都是我靠我的努力和付出所得到,未來的一切,我也同樣要用努力和付出去換取,老天是什麼東西,我才不信他呢!”
容若卻衝性德招招手:“你也去射吧!”
“不用。”
“你已經不是00七了,就算你不承認,周茹也早說你已經開始人性化了,還守著死木頭臉幹什麼,來玩玩吧!”容若強拖著他上前,挑了一把線條優美簡潔,並沒有任何多餘裝飾的弓,硬塞到他手裡:“快射吧!”
性德順手接過弓,抽了一支箭,搭在弦上,淡淡道:“願我的一切恢復到八月十五之前。”
容若一怔:“什麼?”
性德的箭已脫手,準確射中靶心。
容若卻一把扯了他的衣服嚷:“你幹嘛許這種無聊願,當冰塊很好玩嗎?為什麼不許願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啊?”
“一切迴歸常態,才有能力幫助你,才好助你尋回她。”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得像在簡單地敘述日升月落這種不變的真實。
容若一愣,垂下了頭,卻又立刻抬頭,衝著他大吼了出來:“你一直在幫我,以後你也會給我無數的幫助。你有你的生命,你的生活,你是獨一無二,也是無可取代的,你無需為了任何人放棄你自己,你明白嗎,你記住好不好,以後不要讓我再重複了好不好。”
兩人的一番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