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當夜,母女二人再次收拾好了一切,又和驥遠好一番感慨不捨。
老夫人的壽辰之日終於來臨,這被努達海惦記了許久的日子,如今也被凌雁深深的惦記著。因為她清楚,今日之後,她就是自由之身了。
由於家裡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這次的壽辰老夫人並未大肆鋪張,但不可避免還是會有很多客人前來祝壽的。作為將軍夫人,凌雁最後一次為這個家操持著,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最後一次盡著本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只除了與這熱鬧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的努達海和新月。一個接待著客人卻一直皺著眉,一個端坐著目光卻悲悲慼慼始終追隨著努達海。兩人被隔離幾日未見,今日因老夫人壽宴得見卻不能互訴衷腸,只得目光繾綣,不斷交流。
凌雁在人前忙得不可開交,一轉眼卻不見了努達海。因為客人找他,凌雁便只好留下巴圖總管,自己回去尋他。
一路走到偏廳,還未進去便聽到努達海懇求老夫人的聲音:“額娘,你為什麼不能體諒兒子呢?難道非得逼得兒子帶新月遠走高飛麼?”
凌雁早料到努達海不會輕易死心,卻不知他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仍然天真的想要在老夫人壽宴宣佈此事。只是凌雁堅信,老夫人是絕不可能同意的。她現在早已無意再聽努達海囉嗦,客人來了他不接待也罷,反正從明日起這將軍府就同她凌雁再沒什麼關係,她不必那麼費心為他張羅。想到這,她乾脆抬腳離開了。
宴席開始時,努達海終於一臉悲傷的扶著老夫人來赴宴了。老夫人看著凌雁上下操持,很是滿意,溫和慰問了幾句,又瞪了努達海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努達海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貪婪而又心痛的望著離他們很遠,但也在貪婪而心痛的望著他的新月,悲傷不已,下意識的就要抬腳過去。
老夫人一把抓住了他,將他摁在了座位上。
宴席已開,同桌的凌雁和珞琳、驥遠悠閒地說話吃菜,完全無視努達海這邊的戲碼。老夫人看了看其樂融融的凌雁母子三人,嘆了口氣,扯著努達海說著好話插入他們的談話之中。
努達海卻完全不理會老夫人的一番苦心,掙扎著又和新月交匯了幾個痛苦又悲傷的眼神,竟然突然剋制不住,回身鄭重而大聲的對老夫人道:“額娘!”
老夫人也沒想到努達海居然還敢說,聽得努達海一開口,立刻如臨大敵厲聲喝止:“努達海!”
然而老夫人接下來的訓斥也沒說出,就有另一道聲音傳來:“聖旨到!”
眾人都連忙離座接旨。
傳旨太監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宣讀聖旨:“內大臣努達海之子驥遠勇武端重,驍勍善騎。諭旨授封御前二等侍衛,賜貝子喀蘭圖之女固山格格塞雅作配驥遠為妻,擇日完姻,欽此。”
聖旨一宣,凌雁、驥遠和珞琳都很意外,本以為會是和離的旨意,卻未曾想會是賜婚。不過聽完了內容,驥遠顧不得驚詫,而是一邊因為封了職而欣喜,一邊又因為賜婚而有些羞澀了。珞琳倒是高興無比,因她一直都很喜歡塞雅。老夫人也因為想到凌雁救三阿哥有功,將這喜事歸功到了她身上。
全家人唯獨努達海彷彿沒有太大感觸,只是抬眼看了看驥遠,本想祝賀一聲,卻又想到之前父子剛打了一架,伸出去想要拍驥遠的手一下又收了回來。
這時也跪在一旁的新月則是一臉喜悅的看向驥遠,輕聲道:“驥遠,恭喜你。”
驥遠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勞格格惦記。”說罷不再看她,起身接了聖旨。
眾人剛要跪拜謝恩,卻見那太監又取出了另一份聖旨。
凌雁的心再次緊張起來,卻沒想到又出乎意料了。
那太監毫無起伏的聲音宣讀道:“先端親王之女和碩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