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你又何故留在這裡?父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也都是你嘴上說說罷了!說不定,現在父親早就被你給害了!”
“胡說八道!”曹丕把這麼大一個屎盆子往曹昂頭上倒,曹昂哪裡肯?立馬就是指著曹丕喝道:“你們心裡打得什麼鬼主意,真當我不知道麼?你以為這樣誣陷我,就能得逞嗎?啊!我知道了!你們定是想這樣衝進房裡,打擾父親休養,把父親給氣死!”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曹昂乾脆也是跟著往曹丕三人腦袋上扣帽子。
這下兄弟幾人那是更加吵得厲害了,你指責他懷有歹意,他指責你別有用心,總之,要是不認得他們的人見了,根本不會相信他們是兄弟,說是仇人都不為過!
站在mén口的荀彧和滿寵都是滿臉苦澀,曹cào現在還沒有死,這些公子就鬧成這樣了,這萬一曹cào真的去了,那曹魏豈不是要大luàn!到時候,這曹魏內有動luàn,外有勁敵,只怕曹cào和他們這些重臣辛辛苦苦幾十年所打下的霸業,就要這樣土崩瓦解了!
就這麼看著他們這樣吵下去也不是事,荀彧和滿寵兩人都是深吸了口氣,同時上前一步,對著曹昂等人開口勸說了起來。只不過,荀彧和滿寵他們雖然是苦口婆心,但事關自己的將來,曹昂他們誰也不肯讓一步,反倒是吵得越發厲害了!
“都給我閉嘴!”就在兄弟四人吵得越來越厲害,就差要動手了的時候,忽然一把呼喝聲響起。曹昂等人現在都吵得正起勁,被人這麼一喝,一個個都是瞪圓了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可是當他們把目光移到發出聲音的方向,卻是全都傻了眼,全都跪了下去,不僅是他們,就連在旁邊的那些軍士,以及前來勸架的荀彧和滿寵也都是同樣跪拜了下去,眾人齊聲呼喝:“拜見主公(父親)!”
曹cào臉sè鐵青,在婢nv地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在廂房mén口,只是有些蒼白的臉頰和黑黑的嘴唇,表明他現在還在重病當中。怒目瞪了一眼曹昂兄弟四人,冷哼道:“我現在還沒有死!你們也用不著如此著急來搶我的位置!”
被曹cào這麼一說,曹昂四兄弟一個個都是趴在地上不敢起來,滿頭都是驚出來的冷汗。別看曹cào現在是病魔纏身,但多少年以來,曹cào所積攢下來的威嚴,已經在曹昂兄弟們的心中根深蒂固,他們哪裡敢在曹cào生氣的時候來觸曹cào的黴頭?
曹cào冷哼了一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啐了一口,喝罵道:“都還賴在這裡作甚?還不都給我滾!一群丟人現眼的東西!以後再找你們算賬!”
被曹cào這麼一頓呵斥,曹昂兄弟立馬便是灰頭土臉地退出了院子,只是在退出院子之後,曹昂和曹丕兄弟三人又是相互狠狠地瞪了一眼,各走各的了。而對於自己的這幾個兒子,曹cào在他們離開之後,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意思無奈,搖了搖頭,又是咳嗽了幾聲,這才對還跪在地上的荀彧和滿寵說道:“文若!伯寧!你們來找我是有要緊事吧?都進來說吧!”說完,便是示意攙扶自己的那兩名婢nv,送自己回了房間。
得到曹cào的許可,荀彧和滿寵也是慌忙站起身來,雖然他們和曹昂兄弟四人一樣畏懼曹cào,但此刻他們的臉上卻是多出了幾分喜sè。曹cào醒來了,那很多事情就能做出決斷了!當即他們兩人便是跟著曹cào一塊進入了廂房。
在廂房內,曹cào在那些婢nv的幫助下,直接靠在了榻上,用棉被稍稍蓋住了一下肚子,同時旁邊一名婢nv也是手腳麻利地將一方絲巾用水打溼,放在了曹cào的額頭上。這冰涼的絲巾蓋上額頭,曹cào立馬便是舒服得呻yín了一聲,隨即將目光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