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指我語。似是信天緣。
我生功名付樽酒,衣如枯荷馬如狗。
為問天緣可信否?旗亭擊劍寒蛟吼。
“為問天緣可信否?旗亭擊劍寒蛟吼。……好!”聶凌風聽到段文龍一個粗獷的漢子,竟然吟出如此押韻、帶著意境的詩詞來,不由隨口叫了一聲。
“我們河間歷史悠久。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就有人類居住。春秋屬燕國之域,戰國時期分屬燕、趙二國,秦屬鉅鹿郡。從西漢文帝至武帝400餘年間,4次建河間國,其間時國時郡。隋至唐屬河間郡或瀛州。五代時瀛州歸契丹轄。宋置高陽關路安撫使。大觀二年罷瀛州改府,河間屬之。元改府為路,仍領河間。明去路存府,河間屬京師河間府轄。”嶽翎不甘示弱地說到這裡,然後樂道:“我聽說師傅的祖上乃是三國時期江東的喬國老……”
“師妹休得胡說!”段文龍呵呵一笑。道:“你這丫頭嘴裡沒有把門的。……”
“我就是聽師傅酒後說過嘛!”小丫頭嬌嗔道。
“路人指我語。似是信天緣……為問天緣可信否?旗亭擊劍寒蛟吼?”聶凌風回想起剛才段文龍所吟的詩句,不由微微一愣,“天緣?什麼是天緣?難道這白洋淀與仙緣有關?自己受傷心脈的好轉難道與這白洋淀有關係?”
汽車緩緩離開白洋淀。聶凌風再次用心感受了一下,心脈中那麻癢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對!一定是白洋淀!那白洋淀裡面肯定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見到聶凌風閉目沉思,嶽翎也停下了嘴巴,乖乖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而聶凌風此時豁然驚醒,“我想起來了!天緣!信天緣!原來天緣與仙緣不是一回事!”聶凌風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陰陽宗的藏經樓裡面見到過那本介紹靈體的書籍,其中,只不過寫到了仙緣體而已,而且,真正的仙緣體在冥王大陸幾萬年也沒有發現過幾例,因此,書上的介紹寫得非常淺薄,而在藏書的最後一章還介紹了一種叫天緣的修煉功法,必須要有九名擁有仙緣體的人輔助修煉……但是,書中沒有介紹到底是怎麼修煉?而書的最後寫明瞭,只有達到渡劫期,才可以繼續研究天緣的修煉功法。
“難道天緣要凌駕於仙緣體之上?難道天緣並不是一種靈體?……天緣?看樣子,自己要等到金丹期的巔峰之後,再次返回冥王大陸,進入陰陽宗的藏經樓看看再說!”此時,聶凌風已經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儘快返回冥王大陸,儘快得到元嬰期修士才可以觀看的關於仙緣的書籍。
汽車緩緩駛進一棟山間別墅。這是一棟古香古色的建築,看上去,沒有五百年也有三百年的歷史了。院子裡的窗戶上沒有鑲嵌玻璃,還是用紙張糊裱的,讓人看上去,有點沉悶、壓抑的感覺。
汽車停下之後,段文龍急忙下車,轉過來給聶凌風開啟車門,說道:“聶先生,請跟我來!”
“嗯!”聶凌風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因此,緩緩地跟在段文龍的後面,由嶽翎陪伴著往側面的一所小院子走去。
“虛空大師好!師傅,聶先生來了!”進了小院子,段文龍先是恭敬地對著一個枯瘦的老和尚施了一禮,然後才對一名臉色紅潤、矮矮胖胖的老者說道。
“哦?”喬九聞言立即站了起來,而坐在他對面的虛空和尚也跟著站了起來。
“見過兩位前輩!”聶凌風已經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於是非常謙虛地躬身施禮。
“聶先生不要多禮,來,快請坐!”喬九趕緊對嶽翎施了一個眼色。嶽翎上前收起桌子上的棋盤,並給聶凌風斟了一杯茶水。
“兩位前輩請!……”聶凌風先是讓了一下,見到兩人坐了下去,這才緩緩入座。
“嗯!”見到聶凌風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舉動,喬九在心中暗暗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