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永心走過去,狠狠的一腳踩在那男子的腳背上,大聲說,“你幹什麼?變態啊!”
那男子吃痛的跳腳,惡狠狠的瞪著眼睛說,“我做什麼了?你TM的少管閒事!你說我幹什麼了呀?!”
被騷擾的女子趁機趕緊走開去,只剩了永心站那大眼瞪小眼,旁邊的乘客都安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那鹹豬手看並沒人伸出援手,逼上前來說,“你說,我怎麼變態了,怎麼變態了?我是這樣摸你了嗎?還是怎麼著你了?”他對永心動手動腳。
關永心推開他的手去,“光天化日的,你再敢這樣我就報警了。”
那男子很囂張的襲上來說,“剛才你踩我我還沒說呢!報警是吧,趕快啊你!我還告你個故意傷害。”
關永心躲閃著別開他的爪子,周圍的乘客都只是看著,並沒有人上來幫忙,受害女子也早就消失的不見蹤影,關永心只覺得無奈極了,那男的又伸過手來,正在危急關頭,一隻大手猛的過來扣住他的手腕,猥瑣男甩著手罵罵咧咧,“誰啊?敢動老子!”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來,被捏的生疼。
關永心喜出望外,“家恩!”
她開始看那男子性騷擾,想都沒想的就大聲喝止,本以為旁人聽了總該會幫忙的,沒想到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到最後自己心裡也發毛害怕,誰想這時候竟然會遇見沈家恩。她一激動,脫口而出就喊他家恩,連姓都省略了。
“你是不是要告她故意傷害?”沈家恩眼神凜冽,“沒問題,走,我們一塊上警局去!你騷擾那女的,我也看到了,正好去作證。”
那男子本來就矮小精瘦臉上無三兩肉,站在健碩高大的沈家恩面前,就猶如只被老鷹捉住的小雞,再也囂張不起來,連忙說,“誤會誤會!”
“道歉!”沈家恩沉著臉。
“對不起,對不起,妹妹,多有得罪了。”猥瑣男趕緊哈喇著對永心說。
“算了,家恩。”永心不想深究,想必他也得了教訓。
沈家恩放開他的手說,“以後還做不做這見不得人的事?”
“不敢了,不敢了。”地鐵門一開啟,那男子一溜煙的就竄出門跑了。
很多乘客下車,又有很多乘客擠上來,趁著這空隙,沈家恩提起永心放地上的行李箱走到旁邊的角落,永心跟過來。
沈家恩拉她到自己身前,他手臂撐著車廂,身形高大筆直猶如喬木,把她圍在裡面,外面再怎樣的擁擠,也擠不到她身上來。他低了頭,正好看到她長長翹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跳動著,他囑咐她,“下次可別這樣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當納粹來抓□□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人;當他們來抓猶太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他們來抓貿易工會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貿易工會主義者;當他們來抓新教徒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新教徒;當他們來抓我時,已無人替我說話了。”關永心輕聲念紀念碑上的話。
“你正義感原來這麼強的。”
“有些事總要有人出頭的,其實人都這樣,並不是冷血無動於衷,而是大家都不敢做第一人。”
“槍打出頭鳥知不知道?”沈家恩關切的說,“揚善除惡的事情交給我們這些大男人就可以了,怎麼要你一個弱女子出手的。”
永心笑,“原來你也是大男子主義,這個社會還有什麼事是非得該男人做還是女人做的嗎?”
“當然。”他一揚眉。
“什麼?”她不解。
“保護你!”
“啊?!”她抬起眼,馬上又垂下去,起初是微微的笑,後來不可抑制,臉上的笑容如漣漪般散開去,嘴巴一直咧到耳朵邊上,幸虧是垂著頭,沈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