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遠寧一擊,整個人竟騰起半 空,隨後才摔倒在地上。遠豹受了這一擊後,雖然腦子嗡嗡作響,但也拼命地從地上爬起來 撐起自己的身子,畢竟他從小習武,這一擊雖然很重,但對他身體的破壞力卻沒有那麼大 。
大堂內的遠子乾和遠虎都有些驚呆,因為剛才遠寧的那一拳,速度實在太快,已經快到 連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遠豹伸手抹了下嘴角,看著手背上的鮮血,想說話,下巴卻不聽使喚,只得“嘿嘿”笑 了聲,看著離自己一丈遠的遠寧。
遠寧連氣都不喘,只是瞪著他,在他們中間那柄劍還靜靜地躺在那……
此時,就連躲在房中的天姿都明白,這種情況下,誰要是手中拿著那柄劍,便會多一分 勝算,畢竟在實力均等的情況下,有兵器的一方勝算會大過赤手空拳的一方。
遠寧身子突然向前一傾,好像要去拿那柄劍,卻看到遠豹身影一閃,手已經快握住了那 柄劍的劍柄,可遠寧卻快速收手,又是一拳直擊向遠豹的面部,這一拳卻沒有隨他的意,反 而被遠豹那隻看上去要握劍的手一把抓住,同時遠豹的左腿已經側踢過來,重重地砸在遠寧 的背上。
遠寧身子向下一沉,又一次趴在地上。
遠豹撿起地上那柄劍,握在手上,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道:“不錯,你這蠢貨什麼時候 學這麼聰明瞭,知道佯裝去拿劍,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想用這種騙孩子的招數來騙我,未免 太天真了,記住了,這不是孩子打架,是比武”
遠寧輸了……
在大堂內的遠子乾和遠虎都這樣想,就連房中的天姿也抱著這樣的想法,不過天姿卻暗 暗地在心裡叫道:起來起來起來遠寧站起來
遠豹持劍走到趴在地上的遠寧身前,蹲下,將劍身倒轉,劍柄朝下,低聲說:“若不是 今日當著大哥和父親的面前,我肯定一劍殺了你這個沒出息的。”
說完,遠豹用劍柄重重地捶在遠寧的左肩之上,隨後大聲說:“這一下是教訓你對父親 不敬”
這句話是遠豹故意為痛打遠寧尋找的藉口,大聲說出來只為了讓遠子幹聽見。
重錘之後,遠寧吭都未吭一聲,只是睜開眼睛看著大堂內的遠子幹,遠子乾麵無表情地 看著,好像覺得躺在地上正在被打的人,是戰場上的敵人,而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遠豹又重重一捶在遠寧的右肩之上,大聲道:“這一下是教訓你的不孝”
遠寧的嘴角流下一絲鮮血,鮮血從嘴角流到地面,形成了一條血線,慢慢地流向大堂的 方向,如同一隻手,一隻抱著最後希望的手,希望能夠抓住“父親”這根救命稻草。
可惜,沒有抓住,遠子幹臉上依然是那種表情,冷冷的,如同一座雕像。
遠豹舉起劍柄,移到遠寧的頸脖處,聲音放低:“這一下……是抱剛才那一拳之仇,你 這輩子都躺在床上吧”
就在遠豹要用劍柄砸下的時候,遠虎在大堂內喊道:“停手”
遠豹停住手,轉過頭去望著遠虎,遠虎厲聲道:“二弟,你是想殺了我們的弟弟嗎?”
遠虎特別加重了“我們的弟弟”五個字,想提醒遠豹那是他們的弟弟,有血緣關係的弟 弟,同時也是提醒一直未說一句話的遠子幹。
畢竟,血濃於水,遠虎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時常想起在遠豹沒有來家寄養之前,自己和 遠寧的那些快樂時光,不過那些都過去了,遠寧確實如同父親所說的一樣,只是一個沒出息 的孩子,不求上進,一事無成,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遠寧慢慢地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心中有了些希望,畢竟大哥還記得自己是他的親弟弟 ,也許,這就夠了。
遠寧並非真的被擊倒爬不起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