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長的骨架這麼輕輕的一揮,激揚的七嘴八舌的討論陡然停止,一致的讓淺墨懷疑是不是事先經過了演練才如此的默契。
“可是,畢竟都是和小墨兒朝夕相處了一年之餘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難為啊。”苦惱的聲音縈迴不斷。
“是嗎?倒是淺墨的不是,望凌王爺海涵。”粉色的唇瓣譏誚著扯出一道弧度,掙脫凌闃然的桎梏,揚聲說道:“那麼淺墨替雜藝班子給諸位陪著不是。”
眾人有些犯難的看著淺墨,畢竟是將軍看上的女人,將軍此時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就這麼拒絕了唯恐得罪了她。
“這可不行,這麼隨便陪個不是怎麼能緩了我們心頭之火。”曹副將冷笑道,毫不客氣的回絕。
看來凌闃然倒是養了條一心為主的忠狗,冷冽的掃過曹副將陰陽怪氣的臉,嘴角的痕跡越來越深,“那麼淺墨就代替雜藝班子獻醜了。”
“哦?小墨兒倒是這麼有心給本王祝壽,豈能拂了你的意。不過——”凌闃然不快的眯起眼,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的與自己槓上了。“若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滿意呢?”
忽略凌闃然冒著寒星的墨黑眸子,柳眉彎彎,“那麼,只要諸位都滿意的話,凌王爺是不是既往不咎。”
“本王說話一言九鼎,只要小墨兒能做到,明日本王就讓雜藝班子的人安全離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我隨你處置。”這個賭注太大,凌闃然一定不會放過。
“好,本王允了。”清冷的眼裡滿是洋洋得意,似乎已經看到那個清冷的女子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只因為這個一個男人的自信,不以為纖細的淺墨能做出什麼讓一群粗魯的大老爺們叫好的事情。
“我只需要借衾兒的古琴一用。”瞟了眼被一個壯漢擁在懷裡面色悽慘的簌簌抖動的藍衣女子說道,這可是衾兒主動告訴自己的。
“曹副將派人去拿。”凌闃然大方的允諾,不以為意。
淺墨盤腿端坐在棕色的古琴前,嘴角如紛飛的蝶,不斷的散開,一層層醉人的迷離。
指尖輕輕一撥、一挑,流利酣暢的音符躍然飄搖,如萬馬奔騰的洶湧,沙場征戰的淒厲。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東旭要讓四方
來賀
沒有女性的清脆,歌聲嘶啞低沉,猶如喉嚨間滾動的炙燙,豪邁不羈,笑臥疆場的快意,即使是最烈性的男兒也忍不住喝彩的決絕。
霎時四周寂靜一片,只有熊熊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動著有節拍的旋律。
飄零篇 身受凌辱
妖豔的火光一跳一跳的勾勒出一張張顫抖的面孔,眼前仿如又回到了經年征戰的沙場,染血的戰甲,殺戮中的嗚鳴,不過都化作了刀下誓死捍衛疆土的決心。
突然爆發出氣吞山河的聲音:“堂堂東旭要讓四方來賀,好、好。”
“淺墨姑娘的歌真是好啊,巾幗不讓鬚眉。”
此起彼伏的感慨聲,叫好聲源源不斷的發出,連站崗經過計程車兵也忍不住駐足。
淺墨淡淡的看著不發一語怔怔的凌闃然,嘴角滿意的翹起,“凌王爺,認為如何?”
黑的發亮的眼一眨不眨,凌闃然有些疑惑,果然自己還是小看了重生後的她,從指尖流瀉出的琴聲絕對不亞於東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