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侯心急了。”
“夫人,城主醒了。”隱身遠處的暗五緩緩走了過來,恭敬地朝淺墨叩首,一句話打斷了慕昊錦的糾纏不休,也解了淺墨疲於應對的麻煩。
所幸慕昊錦是一隻成精的狐狸,知道什麼叫做適得其反。“那麼本侯就不叨擾了,膳食遣人給夫人送到碧賢樓。”依舊是含笑的桃花眼,嘴角的弧度一成不變的仍是45度角的完美曲線。
想來無雙公子也非浪得虛名,既是一個簡單的轉身,這個男人都可以讓你知道什麼是風情無限。淺墨淡淡的望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遠處,果真是乘興而出,敗興而歸。
淺墨漫步朝蒼玄的廂房而去,與暗五錯身而過的時候輕輕的丟擲一句:“謝謝。”被風拉扯晟一塊一塊的碎片。
廂房。
夢漪雙手抵在桌面上掙著不停晃動的小頭顱,裝似苦惱的把小臉擠成一團。“孃親,你不擔心嗎?”冷不丁的自紅唇中蹦出一句話。
淺墨專心的凝視著發呆的蒼玄,對於淺墨的問題只是隨口反問:“擔心什麼?”小乖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球堆在環椅上,面色恍惚的不吱聲,似乎糾結在自己的情緒中。
“孃親——”嗓音被拉的長長的,夢漪撒嬌著企圖喚回孃親微薄的注意力。那個小惡魔傻呆呆的坐在環椅上,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呸呸呸,那傢伙本身就是魔,是撞什麼邪了。“您是不是打算不要凜叔叔了。”夢漪小心翼翼的問道,仔細觀察著淺墨臉上的表情,唯恐一個不慎惹孃親不高興。
淺墨注意到蒼玄那雙淺色的眸子似乎被這個問題吸引,陡然一亮,失去光澤的瞳孔灼灼生輝。“哦?寶寶為什麼這麼想?”
夢漪咬了咬圓潤的手指甲蓋,歪著腦袋思索了半響。“因為孃親說了失就要失的精光。”夢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愛情之於她是個完全陌生的課題,即使對於阿朵也不過是少女單純的喜歡。從小她就明白孃親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軒轅府裡有丫鬟和嬤嬤還有其他長老家的夫人都是以夫為天的女人,她們整日的生活都是圍繞著自己的夫君。而孃親則是軒轅府的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她每日隱居在自己的淺水局養花弄草,看書。雖然看起來和那些閒暇時那些婦人撲蝶繡花差不多,但是孃親養的花草都是旁人不敢碰的至毒,翻看的都是一些野史毒經,最重要的是比起那些喜歡茶話會閒聊的婦人,孃親無疑是安靜的有些冷漠。
愛憐的目光遊離在困擾的夢漪和雙目晶亮的蒼玄之間,淺墨耐心的回答道:“寶寶、小乖,不管是男女,在愛情上都不能失了自我的尊嚴。愛情是場爭鋒相對的棋局,只有旗鼓相當的兩人才能在這場追逐中感到興趣和永不乏味的新鮮感。一味的失了自主的去迎合他人,好比說一盤棋,從第一顆你就按照別人希望的地方落子,然後一步步朝著既定的結局而去,不是說一定要強勢的步步算計,對於相愛的兩人,可以偶爾的讓步,或是突然的猛攻,這盤賭局才會更加精彩。”指尖下意識的輕輕撫摩著蒼玄向前靠的小腦袋。
“孃親。”夢漪充分發揮了好奇寶寶的精神,認真的把小臉湊到了淺墨的鼻尖前。“那麼大熊爹爹呢?”
蒼玄雙眸圓瞪,卻在下一秒恢復到優雅乖巧的陶瓷娃娃。大熊爹爹,這個對他完全陌生的稱呼,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名字對孃親來說很重要,因為那麼一瞬間他看到那張淡雅溫柔的嘴角深深的往上翹起,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那雙細長的眸子霎那璀璨的如暗夜中的琉璃盞,美的驚心奪目,那種純粹的美比自己在宮中見過的那些缺失了靈魂的木頭美人完全不同。
“小乖來,見見你的大熊爹爹。”纖細凝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自胸口摸出冰涼的陶瓷青釉的墨綠色小瓶子。細緻的撫摸著光潔的瓶身,在蒼玄略顯困惑的眼神中笑道:“他為了保護孃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