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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看著一臉毫不在意的淺墨,黝黑的大掌狠狠的在白皙的小臉上掐了一把,“不許賴皮。”
“嘶”臉上猛的一疼讓淺墨忍不住呻吟出聲。
“很疼嗎?”莫離緊張兮兮的問道,後悔得眉毛都皺在了一起,恨不得廢了作怪的手。
“沒戲。”淺墨捂著紅了一片的臉頰,奇怪的發音。淺墨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臉肯定腫的能媲美饅頭了。
“淺墨兒,不疼哦。”莫離哄道,執起淺墨細如蝶翼的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臉上,覆在手上的力道讓淺墨感到一陣生疼,偏偏古銅色的大臉上仍舊是一片暗紅,壓根看不出一點受到報復的痕跡。
淺墨忍不住好笑,看著莫離如做錯事孩童般的一臉愧疚。彎彎的眼讓莫離滿是心疼的不停摩挲著。
“有蕭然山莊這塊金字招牌,一路上到能省了不少麻煩,我們也好早點到達閻王谷。”淺墨有條不紊的說道,月牙兒般彎彎的眼,是遮不住的滿滿笑意,璀璨的琉璃波光,婉轉,流暢。
莫離嘴角抖了抖,卻不出聲,只是緊緊的摟住懷裡瘦小的身軀。把臉埋在馨香的肩窩,吸取淡淡的菊花芳香。
“站住!”平地一聲驚雷。
一個黑衣男子從天而將,立在道路的中央,擋住了前行的馬車。
“閣下好大的口氣,只是不知道有何指教?”沉穩的語氣出自君劍口中。
“留下車中的女人。”男子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蕭然山莊的客人,豈容你如此唐突。”一個騎在馬上的侍衛不屑的喝道。
黑衣男子似乎不耐,陡然飛身期向馬車,如一道閃電快得讓人眼前一花。君劍見男子不懼一切的撲了過來,立馬手中的長鞭劃過長空,直直的朝男子劈去。
男子對於鞭子的凌空劈來,不躲不閃,只是輕輕一拽,就把狠勁十足的長鞭牢牢的抓在手心,毫不在意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手背緩緩的砸向地面,濺開一朵朵妖豔的血花。
猛的一回力,震得另一邊的君劍虎口一麻,鬆開長鞭,整個精幹的身軀重重的撞在車門上,冷汗自君劍的額頭奔流不息。身後的四人一見君劍受創,大喝一聲,正要上前。
“且慢。”君劍有些氣息不穩。“閣下,何不賣蕭然山莊一個面子。”暗腹,此人內力渾厚,自己不過受他輕輕一震,就差不多經脈受損。若是逞強一戰,怕是護不了淺夫人周全。
“蕭然山莊?”黑衣男子嘲弄的念道,“可惜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休得放肆。”男子的輕視,讓馬上的四人憤憤不平的神經一崩,凌空躍起,長劍出鞘,在空中畫出一道道銀色的劍花。把黑衣男子包圍在中間,凌厲的劍氣,分別由四個方向,直直的向男子撲去。
男子似乎等待已久,把握十足的提起劍柄,擋在身後,一個側身躲過狠狠砍下的劍鋒,冰冷的寒光讓男子的眼瞬間眯起。劍柄一掃,一層強大的劍氣,把迅速靠攏的四個人逼得退避三尺,腳步不穩的用劍身支撐著不停搖晃的身軀。
“你們還不配祭我的劍魂。”男子冷酷的聲音,似乎自地府冒出的一股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車廂內的莫離,閒閒地靠在車廂上,似乎外面的翻天覆地都與他沒有一點關係。淺墨靜靜的安睡在莫離的懷中,角落裡的夢漪也是一臉的香甜。
“怎麼?蕭然山莊的四大暗衛還不配祭血魂嗎?”車廂裡淡淡的嘲弄聲讓君劍的心“咯噔”一跳。
心脈紊亂的五人,一驚。血魂,江湖上傳聞,見血封喉的血魂?出鞘劍,流血河,過黃泉,祭血魂。江湖人盡皆知的,血魂一旦出鞘,必要見血。
“閣下是——”驚訝的聲音在一道幽藍的劍光下,化為塵埃,飄渺如一聲嘆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