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釁的精光朝慕昊錦射去。
慕昊錦沒有理會,有些恍然若失的打量著淺墨。這個女人七年前以他妹夫的小妾的身份出現,他不屑一顧;這個女人服了媚藥在他身下承歡,他毫無感覺;他逼她服下“噬心”時,只有報復的快 感;直到她再次醒來,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薄涼,除了夢漪和那個他招來的瘟神,其餘的人在她眼中都不過是陌路之人。一切開始不受控制,他會被這個女人挑起怒火,會因為她的抗拒而不甘。
凌闃然把她狠狠的拉進懷裡,擋住了慕昊錦直勾勾的注視。劍眉輕挑,不冷不熱的說道:“看來是本王怠慢了,讓慕侯爺如此心急。來人,把舞娘帶上來。”
隨著曹副將的擊掌聲,一群綵衣的女子垂著頭緩緩的出現在偌大的空曠的原野上,單薄的衣衫在素白的背景中如此突兀,如折翼的蝶放棄了徒勞的掙扎,認命的任人擺佈。
“曹副將還不讓她們去伺候慕侯爺,侯爺不會嫌棄我營帳中的姑娘吧。”凌闃然先聲奪人。
引得周圍傳來一陣肆意的笑聲,“慕侯爺可不能拂了將軍一片美意啊!”“是啊,這些個娘們都是水嫩水嫩的。”勸說聲如湘水一般朝慕昊錦湧去。
白玉的臉容鐵青一片,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兩個嫩黃衣裙的女子左右纏上,桃花眼一片凌厲,可惜那樣美麗的容貌,妖嬈的曼珠沙華吸引著女人飛蛾撲火的執著,何況是兩個被軍中粗魯的將士狎玩慣了的女子,這樣的豔色怎麼能輕易放過。
“侯爺,奴婢給你斟酒。”光潔如玉的胳膊在慕昊錦的面前搖曳著最美的風情,偏偏被看似溫和的男子狼狽的推開。
“小墨兒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啊。”凌闃然湊到淺墨白皙的臉側,似笑非笑。
淺墨懶得搭理凌闃然的表裡不一,看到慕昊錦吃癟明明就比自己還高興,卻一臉嘲弄的看著自己。
“將軍,禮部侍郎特地找來了文明四國的雜藝班子來給將軍獻藝。”一個蓄著濃密鬍子的壯漢推開懷裡的衣衫不整的女子站了起來,聲大如雷。
凌闃然隨意的揮揮手,曹副將就喊道:“北鷹國獻藝。”
此話一出,淺墨一愣,垂下眼瞼,凌闃然果然夠狠啊。如此的吶喊,豈不是昭告天下,你一個東旭的王爺過壽,北鷹國就巴巴的前來祝賀,讓北鷹國的臉面往哪擱?你明知道烈性如達伊在這樣的侮辱前是絕不會低頭的,正好有理由刁難我了嗎?心猛地沉到地底,冷意顫顫。
慕昊錦的毫不留情的推開就纏上自己胳膊的軟香,面上一沉,瞭然的看向凌闃然邪氣上揚的嘴角,這個男人果真是不擇手段啊。
“曹副將怎麼還不見人上來?”凌闃然閒閒的問道,眼裡劃過滿意,襯得抿合的嘴角越發的邪惡。
果然,淺墨感到一陣無奈。耳邊乃至整個空寂都能聽到的聲音冷冷的回道:“稟將軍,北鷹的賤民居然如此大膽,擾了將軍和慕侯爺的興致。”語罷,淡淡的瞥了眼直直望著火堆的淺墨,有些譏諷。
沉默的望著燃燒的熱烈的柴火,泛著紅色的清秀面容看不出情緒,淡淡的似要融化在妖豔的火光中。
“本侯覺得難得今日如此喜慶,實在不宜為了如此一點小事壞了心情。”慕昊錦直言不諱的說道,意味深長的看著淺墨。
墨黑的瞳孔無聲冷笑,慕昊錦你倒是想在小墨兒面前當回好人,可惜本王偏偏不如你意。“小墨兒,你說該怎麼辦?”凌闃然低沉的嗓音狀似煩惱的響起,“若是本王就這麼算了,下面的諸位副將也不會同意啊。”
此言一出,慕昊錦的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眯起,殺意頓現,凌闃然,終有一日本侯要一併洗刷今日之辱。
低低的聲音貌似輕柔,卻引來了一片粗重的附和聲。
“是啊,北鷹國如此藐視我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