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聽見公公和守城士兵說著什麼,馬車繼續移動,終於在七拐八拐之後,停在了一出地方,走下車才看清,是宮中最偏僻的一處御膳房,人很少,東西也很少,可看他們忙來忙去的樣子,似乎工作並不輕鬆。
公公寒暄了兩句,就將她交給了一位資歷頗深的嬤嬤,嬤嬤上下打量了幾許,知情的蘇幕遮急忙從包袱裡拿出一錠銀子,約莫著並不多,是之前太后娘娘賞的,嬤嬤態度瞬間變得和藹可親,笑的春風拂面般說道:“你就是蘇小姐吧,太后娘娘特意囑咐我們要待你好些,畢竟是專門為太后娘娘做餐,自然需要細緻一些,我姓呂,你就叫我呂嬤嬤就行。”
想了想,繼續道:“伺候太后娘娘之前,你需要現在御膳房待一段時間,瞭解一下宮中禮儀和規範,並且跟著師傅學一些宮裡做菜的方式,順便知道皇上和太后的口味,因為你剛來,就做些輕鬆的打掃工作吧。”
嬤嬤雖然嘴上說著輕鬆,實則根本不輕鬆,需要忙忙碌碌的打掃完一間佛堂,從上至下仔仔細細的打掃乾淨,據說一會兒皇上要帶著皇后來祈福,宮裡的人都忙著其他工作,重擔自然就落在她這個閒人身上,無法反駁,便拿了抹布和木桶踉踉蹌蹌的過去了。
剛到宮中,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就被分配了這樣繁重的工作,雖然打掃可以說是家務活中最簡單的部分,可古代拿來的拖布……一想到古代沒有拖布只有大掃帚,靈感頓時如黃河之水滾滾而來,不經任何人同意,說幹就開始幹了。
畢竟要弓著身子擦足足有3、4百平方米的地板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擦完之後這腰一定就完蛋了。
去向嬤嬤要了根棍子,宮裡很多,又要了些破布,嬤嬤當時還奇怪問她做什麼,被她以秘密兩個字含糊過去,又在後廚找了些短木板,將布條撕成條狀,用釘子砸住,一把簡易的拖布便做好了,重量有些輕也有些小,不過這努力都是源自於生活嘛。
沒辦法的時候,人總會爆發出體內的小宇宙,就比如說她自從來到這裡很多活都是自己做的,包括做孔明燈,發明新品種的面等等,有創新,才有發展嘛。
拖布拿在手裡頓時覺得舒服多了,很多夠不到的地方就用拖布代勞,畢竟是第一次用乾淨著呢,可站在椅子上擦牆邊突出的承重物時,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蘇幕遮有些恐高症,上初中時番強,其他同學都翻過去了就她一個人在上面哆嗦著不敢過去,後來還是教導主任出現,一緊張直接摔在他面前,被罰了抄寫一千遍:我以後再也不番強了。
所以現在站在椅子上,她心裡還是毛毛的,擦下第一層浮灰還是蠻有自信的,就來了第二遍,結果拖布被卡在一個邊緣突出的釘子上,本來就挺費勁兒去擦的她,再加上此時心裡還害怕,就著急的一抻,連帶著後作用力,直直的向後面墜落。
那一刻她想的很簡單,大不了直接摔在水桶裡,自己也了無遺憾了!
可她還是太過於把壞事往自己身上推了,她被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接住,她花痴的看著她英俊的側臉和淡淡的微笑,瞬間淪陷。
前幾天剛覺得慕容劍那樣的帥是人間極品,可眼前這個人的帥卻是暖男風十足。
自從在麵館磨練了那麼久,蘇幕遮深諳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至理名言,急忙推開她向後退了幾步,尷尬的拿著手裡的拖布指著他:“謝謝你,但你不要靠近!”
可後來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嚇自己,宮裡的男人除皇上和士兵太醫外是不是都是太監,他看起來如此清秀,不是太監是什麼,人妖?人妖不都是變成女人麼?短短一瞬,就在腦海裡呈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拍一部電影不成問題。
男子笑著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從沒見過,好奇問著:“這是什麼?”
蘇幕遮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