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道,她從盤子裡捏起牙籤,戳了一小塊蛋糕。
“怕和門外那個撞了?”陸良看出其中門道,目光微微瞥向門口處,“怎麼連顏色也要這麼避諱?”
“不是避諱,”顧盼冷聲道,“宋畫親自來找了小琬。”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感到宋琬勾著他的手,緊了緊,也就住口不談。
宋琬為了避免顧盼先前說得話讓對方覺得敷衍,於是接道,“也沒說些什麼,只是字裡行間的意思,是希望我讓著宋瑄。”
“讓著宋瑄,他希望你怎麼讓!”陸悠思索了一番,微微有些憤慨道,她表情極其到位,既不太過浮誇,也能恰到好處地讓別人感受到她的與自己同仇敵愾的意思。“他含糊其辭,不是很清楚。”宋琬見陸悠如此,也只是道,顧盼卻是不知道這件事,他微微訝然,“這麼說,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見牽扯到這裡,陸良和不好再詢問下去。而陸悠見宋琬這種語氣,也是知道宋琬看出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
很快賓客就到場了,上了酒桌,宋畫長篇大論地說了一番話,宋復也緊跟其後說了幾句,話裡話外無外乎是自己女兒生日到了,他準備在此宣佈讓宋瑄進宋氏幫忙宋畫打理公司,還透露出宋家以後會是這兩兄妹的,順便還解釋了幾句宋老夫婦沒來是因為身體抱恙,。
宋畫也是意外,他和宋瑄感動地看著宋復,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
宋琬顰起了眉,宋老家主是不可能放棄宋瓷讓宋畫繼承宋氏的,只要他腦子清楚的話。
坐在這一桌的都是熟人,杜宿、杜炎、陸悠、陸良、顧盼和韓野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看向宋琬。
毫不掩飾他們眸子裡的不解和驚訝。“宋畫的意思,是要捨棄宋瓷?”第一個發出聲來的是杜炎,他警惕地看著宋琬,“這件事情,不會和你有關吧?”
杜宿聽聞不耐地偏了頭,對於杜父偏愛這種草包的事情,他表示十分不理解,更是對杜父千叮萬囑要自己照顧好他這件事情上有幾分厭惡。
陸悠心覺好笑,也不敢在面上浮現出嘲諷之意,誰不知道宋琬和宋瓷情同姐妹,她擔憂道,“這件事情,是早有苗頭,還是宋復臨時起意,宋瓷現在在帝京,那裡事多,她肯定不會回來,看這件事情不知道是已成定局還是什麼,可能事有蹊蹺。”
宋琬淡淡地應了一聲,也不管這對面幾個神情各異,“宋家宋復說得不算準。宋老家主還沒發話,他這會子可能是越俎代庖。”顧盼安慰道。
“嗯,”宋琬道,她對這酒席上的甜點極其感興趣,不由地多咬了幾塊,“這是宋瓷的事情,她能夠處理好的。”
“也是。”陸良道,他見韓野沉默不語,連忙拽了拽他。
站在上方的宋瑄幾乎是在宋復話剛落音就看向了宋琬,見對方依舊是神情淡淡,先是覺得挫敗,然後一想宋琬的面容向來都是冷靜的,又心覺對方定然是在心中不平,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愉悅。
接著是挨桌子敬酒,宋復同那些個老一輩的人開始談話,宋瑄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宋畫來到了宋琬這一桌。
“小琬,”宋瑄道,面上是滿滿當當的愉悅,“嗯,你還在宋家的時候,應該沒有去過公司吧,你應該去過顧家企業,有什麼經驗,讓我好好討教。”
雖是溫言軟語,卻難掩來者不善。“宋氏公司我是沒去過,但論說經驗認真便是了,哪裡有什麼經驗。”宋琬心平氣和道,儘管她聽出了宋瑄話裡的諷刺。旁的幾個人都默不作聲,畢竟這是別人家務事,插嘴插足,都不好。
宋畫見狀,也不攔著宋瑄,只管看著她對宋琬開口。
“說是能力,我可能不如你,畢竟有很多東西我沒有學過,但你學過,”宋瑄俏皮道,“但是論認真,我肯定會比你還要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