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宋畫道,他看著反光鏡倒映出的宋瓷饜足的臉,心中長嘆一口氣,“她心思過重。所謂慧極必傷,我只想讓她無憂無慮地長大,不要接觸那些黑暗。”
“可還是讓她受苦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宋瓷道,“但是,只有她在我身邊,才能好好長大。”
“希望如此吧。”宋畫揚揚眉。
······
夜色已深。
“我們共用一個房間,可以嗎?”宋瓷道,嘴角梨渦若隱若現。“好。”宋琬點點頭,又反應過來宋瓷是背對自己的,又開口應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們是家人。”宋瓷一怔,她將最後一件衣物掛好,道,她站起身子,轉身反問道,“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你們離開了半年,才來接我。”宋琬低下頭,看著腳尖,“我很清楚。”在原著裡,宋瓷根本就沒有接宋琬離開過。宋瓷和宋琬的感情,根本是吹彈可破。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是個孩子,說出這種話反而更恰當些,先前車上的對話她也聽到了,既然說了自己心思過重,若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也是惹人眼的。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好。”
“你說的沒錯。”宋瓷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但我們是家人。”
“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家人。”宋琬一掃初見時那羞澀內斂,“你想要什麼?”
“真聰明,”宋瓷向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她走上前低下身子,輕輕吻上宋琬的額頭,“我想要你這個人。”
“僅此而已。”
宋琬一怔,眸中多了幾分呆滯,連頰上都染上了幾分緋紅。宋瓷更加愉悅起來,她掐了掐宋琬臉上的嬰兒肥,“我去洗澡,阿琬,不要想太多。有保護色是好的,那就不要在人前褪下,當然,除了我。”
看著宋瓷消失在視線之中,宋琬霎時收回了自己臉上所有的情緒;她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幅度。微微有點嘲諷的味道。連自己的試探都沒有看出來,反而以為自己是個無害的兔子,宋瓷在透過自己,看誰?她把自己當做了誰?
站起身子,她看著牆邊的穿衣鏡,鏡子裡的她明眸皓齒,頰上原有的嬰兒肥,也因為這幾天褪去了。她笑了笑,露出了兩個酒窩,平添了些許甜美。這張臉,與宋瓷比起來,毫不遜色。
“想要我這個人?”她喃喃道,忽而像驚醒了一樣冷笑一聲,“鬼話連篇。”
她走出陽臺,抬頭看向天空,大片大片的黑色,似乎要迷了她的眼。
“阿琬?”宋瓷輕聲喚道,看到床上熟睡的宋琬,不禁眉眼彎彎。她俯下身子,仔細端詳宋琬的模樣,淡黃色的床頭燈懶懶地亮著,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陰影。不一樣的眉眼,卻是一樣的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的好混亂······
舒輕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如果她留下了宋琬,便會對其不聞不問,還會想法設法讓她墮落,即便宋瓷拿出驗傷報告,她也有理由反駁。如果沒能留下的話,她今天的表現已經足夠出彩,還能在宋復心中多幾分分量,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和宋復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驗傷報告爆出來,宋復是一定會保住她的。她怎麼也不吃虧。
☆、杜炎
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滿是冰冷的味道。
一點泥濘,一點殘花,一點落葉,一點野草,便構成了這雨後的景色。
宋琬抱著書本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披在身上的雨衣,隨著走路的步伐在空中畫起了弧線,水珠斷斷續續地滾落下來,砸進了水窪。運動鞋黑一塊,白一塊,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已是傍晚。天上的斜陽不知被雨沖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