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接著說:“你這是恩將仇報,你每個月屁事不幹,心安理得在網咖領1000塊錢工資。”又轉過頭問朱暉:“你現在多少錢一個月?”
“1200塊,是學徒工資。”
“別人是12小時泡在裡面,才拿那點工資,你丁力是吳桐的爺,他該孝敬你的?”徐芳喘了一口氣接著說:“更何況那裡面你沒有一分錢投資,不光是網咖,連書屋的投資你父母都全部拿走了,其中也包括我那一份。吳桐和你計較了嗎?他每月都給我工資,年底還給我分成,我都覺得虧欠別人的,你難道不感到慚愧嗎?”
丁力惱羞成怒,“別說了,再說老子砍死你。”
“我就說,”徐芳捋了捋頭髮說:“你罵他泥腿子沒幹,乾沒幹關你什麼事?你腿子上的泥是幹了,那我問你,在座的又有幾個人看得起你?”
我想丁力是瘋了,跑到廚房拿出一把菜刀就向徐芳砍去,大家都嚇得跑到一邊,我趕緊上前護住徐芳,刀一下砍到我的脖子上,血汩汩地往外流,滿桌滿地都是血,耳旁響起很多哭聲,丁雪嬌的、徐姐的、林佳的還有姚雪的。。。。。。“殺人啦!”有人吵著要打電話報警,我拼盡最後一點力氣說:“不能報警,他還在緩刑期。。。。。。再進去就完了。。。。。”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一隻淡藍色的蝴蝶在我眼前不停地飛呀飛,把我帶進一座古老的住所,低垂的青磚瓦屋,長滿青苔的臺階,顫抖的氣浪在陽光下升騰,一隻紅冠大公雞,站在牆頭上,撲扇著翅膀在打鳴,順著蝴蝶的指引,我來到房子後面的瓜棚下,一位漂亮的女人背對著我在欣賞南瓜花,那花又大又黃,那女孩裙角輕揚,感覺她已轉頭,我將目光上移,看到她眉眼一挑,還是那張精緻好看的臉,是齊姐,我高興地撲過去,垂下目光對齊姐說:“鑫,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嗎?”我們緊緊擁抱,在棚間嬉戲。。。。。。慘了,天上烏雲四合,不久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好清爽!回頭一看,齊姐不見了,我大聲叫著:“鑫,鑫,鑫。。。。。。”
有雨滴落在我臉上,我睜開眼,滿眼一片白,頸部被牢牢地固定著,“我這是在哪兒呀?”見我醒來,丁雪嬌抹了一下眼淚叫著:“哥,你醒啦,在醫院,你都睡了三天啦!”
丁雪嬌高興地對門外叫著:“大姐,我哥醒了。”
我苦笑了笑,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二次住院,徐姐問我:“吳桐,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我想搖頭,卻動不了。丁雪嬌說:“哥,你命真大!醫生說再偏兩公分,你就沒救了!”
“你們沒把丁力怎麼樣吧?”
“別提那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了,我和徐芳把他的東西全扔出去了,問他這件事想公了還是私了?公了就馬上報警,私了就是讓他混出去,越遠越好。”
朋友竟然鬧成這樣,我心裡不禁一陣悲哀。
“小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徐姐轉身走開了。
“哥,你真痴情,睡夢中都在叫著嫂子的名字,大姐聽得都不好意思,躲到一邊去了。”丁雪嬌笑著說。
“我受傷這件事你沒告訴媽吧?”
她搖搖頭說:“我本來準備告訴她的,後來醫生說你已經過了危險期,我就沒敢打。”
“你做的對。”傷口有點兒疼,我停了一下又問她:“我的衣服呢?”
“全是血,我送去洗了。”
“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吧?”
“當然,都在我包裡,裡面怎麼有兩個紅包?”
“一個是給你的。。。。。。一個是給林佳的。”
“為什麼給林佳?”丁雪嬌不解地說。
“她家裡挺困難的,她又很要強。。。。。。只好借紅包資助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