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各種不要臉?
這樣想著,鍾薇深吸一口氣,輕輕掰開沈臣聞攬住她腰肢的手,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昨晚畢竟是她第一次經歷那種事,而且沈臣聞竟然要了她兩次,此時,□竟有點疼。忍著疼痛,鍾薇下床從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再把沈臣聞的衣服拾起來疊整齊,出了門。
小雨還在淅瀝,剛出門,鍾薇就只覺一股冷風往身上鑽。
走幾步,不知道是雨水還是什麼,一直衝刷著眼角。
自我安慰著,她明明就是結過婚的女人了,以後找物件也必定是以二婚的身份來找。如果是處女,別人只會覺得可笑,而且也不會相信。現在這樣,倒也是名副其實了。
凌晨五點半,路上人很少,路上行駛的車子車速一般都會有點快。
鍾薇走過某個街角時,迎面突然竄出來一輛車,一輛車速很快的越野車。
五點多的室外,靜謐的要命。伴隨著淅淅瀝瀝的下雨聲,一陣緊急剎車聲劃破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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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鍾小姐的訊息了嗎?”
“沒有。”
這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雨,沒完沒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空,沈臣聞點燃一支菸吸著,心緒意亂。
一個月前,他醉酒跟鍾薇發生了關係,醒來後,鍾薇已經不在床上,他去找她,卻怎麼也找不到。找外婆,也找不到。
韓江說,她既然有心躲著,當然找不到了。
而且,半個月前,他突然接到一條簡訊,鍾薇的簡訊,鍾薇說:“我現在很好,好聚好散,請不要找我,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謝謝。”
接到簡訊,他回撥過去時,電話已關機。
外面的雨越下越緊了,坐回到辦公椅上,沈臣聞突然移動滑鼠,開啟了電腦上的音樂。不一會兒,Keren Ann的L'onde Amere緩緩的流出。
淡淡的,有點憂傷的曲調。
聽著這首法語歌,突然想起鍾薇曾經讓他給她翻譯過法語。依稀記得那天的她,生著病,還沒好利索,臉色有點蒼白,倒有一種病態的美感。頭髮披散著,穿著棉質的裙子,白裙,素淨的簡單。他翻譯,她靜靜的在一旁,恬靜又美好的。
時間真的是殘忍的,曾經的觸手可及,現在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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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The Wellington Hospital(惠靈頓醫院)。
一個月前,鍾薇出了車禍,車禍嚴重。醫生說,她骨折嚴重,有癱瘓的可能。想著惠靈頓在骨科和康復方面頗有造詣,而且就醫環境頗為私密,顧北淮想了想,也就把她帶來了英國。順帶著,他把鍾薇的外婆也接來了英國。
鍾薇現在正在睡覺,看著她一臉的蒼白,顧北淮愣愣的發著呆。
鍾薇車禍後,醒來的時候,他真的好想她能失憶就好了,失憶了,記不得沈臣聞了,那以後一輩子就是他的了。
但是,哪有那麼狗血,鍾薇除了骨折厲害,全身動彈不得,記憶是鮮活的。
鮮活的記憶也好,能記住他一直對她的好。
鍾薇全身骨折,不知道做多久的康復訓練才能恢復正常。不管怎樣,他都會一直一直的陪著她,陪著她。
他陪著她,等她好了,也會是屬於他的吧。
呵,道德綁架就道德綁架吧。誰讓他那麼的喜歡她。
他也知道沈臣聞在找鍾薇,所以前些日子,他用鍾薇的手機給沈臣聞發了簡訊,讓他不要找她了,不要打擾她的生活。
很自私是吧,但是自私卻也是人的本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