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仗弄得像我和南湘得了狂犬病一樣。
南湘在唐宛如門口用像是被人捏著鼻子一樣全翁聲翁氣的聲音大吼:“唐宛如!就你那身板,就算把流感病毒直接放進湯裡讓你喝下去,你都不會倒下的!宛如金剛!勝似金剛!”
然後門開了,顧裡戴著口罩,露出兩隻眼睛問我們:“學校超市有賣消毒液的麼?”
一轉眼周五了,我一口氣吞了兩倍用量的感冒藥片,然後喝了三杯咖啡之後,看了看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轉身抓起包,朝《M。E》雜誌社走去。
輕傷不下火線。
雖然Kitty已經反覆詢問過我到底是否需要她代班。而我堅定地拒絕了她。
我看了看工作日程,最重要的是今天上午10點鐘要陪宮洺和chanel公司的人談這一季關於他們新推廣的香水的廣告合作。
而其他的還有他在乾洗店需要取會的一件禮服。(我在送過去的時候,乾洗店的人反覆地詢問我這真的是髒了的衣服嗎?)
他養的狗需要做新一次的健康檢查。(他的那條大白熊站起來比我高,我一直擔心會不會被它強暴。)
他家裡的加溼器壞了需要送修。(我從來沒見過家裡24小時空調不停的人。)
他看到了一種新型的羽毛球拍然後我要想辦法在國內幫他買到。(這個我已經問他唐宛如了,確定了她爸爸可以幫忙從國外帶回來。)
還有他指定的一些書目。(這個我已經在網上買好了,昨天公司的郵件管理人已經告訴我送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們,我覺得還不是太發熱,至少我還能清醒地回憶起這些事情來。
當我從收發室取出那一疊厚厚的書之後,我把它們整齊地碼放了宮洺的辦公桌上,順便把取回來的那件禮服掛在了他辦公室的衣櫃裡。
我一邊往宮洺杯子裡倒純淨水的時候,一邊腦子裡還是在擔心顧裡的事情。並且感冒的症狀還是困擾著我。雖然鼻涕控制住了,但是整個人在藥效的作用下顯得昏昏沉沉的。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看了看時間,九點三刻了,我走到自己座位上,拿著自己的資料夾,朝會議室走去。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宮洺已經坐在會議桌上了。
他穿著GUCCI的修身西裝,濃郁的黑色。襯衣的領口上,那根白色的領帶被一種巧妙的方法紮起來,我記得我在時尚雜誌上看過,是今年流行的新的領帶打法。
我小心地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輕輕地轉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我看著他像是動物一樣狹長眼睛半閉著看我,濃郁的長睫毛把眼神都遮蓋起來,我也無從得到任何眼神的訊息,不知道他是在和我打招呼,還是有話對我說。他修整得很乾淨濃眉毛皺起來,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於是尷尬地笑著點點頭,“早。”
他放下手上的資料,用那張白紙一樣的蒼白的臉看著我,不耐煩地用冷冰冰的聲音對我說:“我的杯子。”
我恍然大悟,迅速低下頭出去拿水去了。
會議進行到了一半,我在感冒藥的效果下有點想要打瞌睡。中途甚至不小心打了個哈欠。宮洺正在和對方那個四十歲的陰氣沉沉的男的談話,聽見我的聲音轉過頭來望向我,那個眼神足夠讓我清醒得如同迴光返照一樣。
過了幾分鐘,對方那個叫Ken的中年男人,問:“那你們這一期的廣告別冊,用什麼紙張呢?”
宮洺回過頭看我,我迅速翻開資料,核對了兩遍之後,小聲說:“是用唯美吵感E402,140克的紙?”
我被對方問得有點摸不清頭腦,我轉過去問宮洺,宮洺也在用同樣疑惑的眼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