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少謙的?”
“不是。”
他話幾乎還沒說完,白溪心臟就咯噔漏跳了一拍,反射性的否認:“不、不是……我……我就是來看看,看看而已……”
“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
莫霖凝眉,聲音緊繃,似乎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你跳海死掉了?他們甚至在海里找到了你的衣服碎片……”
白溪斂眉沉默。
她大概能猜得到是怎麼回事,千息佐既然想把她悄無聲息的弄到法國去,自然就會想辦法弄出她已經死了的假象來……
“他……”
她咬唇,猶豫良久,才艱難出聲:“他現在過得……挺好的吧?”
莫霖窒了窒。
不用猜,也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了。
“還、還可以……”他終於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幾個字,說的異常勉強。
白溪看著他有些尷尬的神色,身體裡的血液一點點的冷掉,她聽到自己近乎於麻木的聲音:“他有其他女人了,是不是?”
莫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否定的話來。
白溪臉上僅存的一絲血色也褪了個乾乾淨淨。
千小寵說的蘇少謙有了新歡,千息佐說蘇少謙有了新歡,他們說的字字篤定,沒有絲毫的懷疑,她聽了,信了,可心裡終究還是暗暗存著一絲僥倖。
畢竟那個男人曾經將生命都交付到她的手裡,雖然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可她卻還是私心的希望他不要這麼快就忘記她……
可如果連莫霖都預設了,她還怎麼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他有另外心儀的女人了,或許也喜歡天天跟他鬥嘴,或許也經常將他氣的暴跳如雷,或許他也永遠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也甘願將自己的生命交付到那個女人手中……
“白溪……”莫霖凝眉,輕聲叫她:“不然,你去見他一面吧,他或許只是太傷心了,才會……”
 ;。。。 ; ;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好聽的像是小提琴曲一般,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白溪咬唇,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戒備的看著他。
她沒有忘記他眼睜睜看著她的孩子被弄掉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其實沒有去指責他的資格,畢竟想不想救她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無權干涉,所以她沒有指責他,卻也不想原諒他。
她無言的拒絕讓男人霧氣迷濛的眸子裡漸漸覆上一層暗淡的塵,他微微垂首,從身側拿了一個保溫杯,從車窗遞出去:“這是我讓人幫你做的一點吃的,不介意的話,就收下吧。”
白溪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外觀精緻的白色保溫杯,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她語調生硬的跟他道謝。
男人靜靜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車窗緩緩上升,黑色的反光膜漸漸將男人白皙英俊的臉龐遮擋住……
“等一下——”
她忽然抬手搭在車窗上。
上升的車窗在幾乎是在她說‘等’那個字的時候便停了下來,男人微微側首看過來,長而濃密的眼睫毛下,一雙墨色的瞳眸中隱隱藏了一絲期待。
白溪一手緊緊抱著保溫杯,一手死死的扣著玻璃窗的邊沿,像是在積攢勇氣似的,停頓了幾秒鐘,她才抬眸看向他:“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男人靜靜看著她。
墨色的瞳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