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因為這些女人中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成為蘇少謙的軟肋,而最終,成為那根‘軟肋’的人是她,他自然而然的也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甚至破天荒的對她好,只是想讓她感激他,繼而愛上他,然後帶她回去刺激蘇少謙,讓他崩潰,可他發現她根本不愛他,甚至不願意人工受孕為他生個孩子之後,他選擇了強行實施自己的計劃……
這個男人究竟是多能忍,城府有多深,算計心有多重,她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這個孩子……”
男人英俊斯文的面容被血染的有些猙獰駭人,她抬手,幫他把眼角的血跡擦掉,深吸一口氣後,才一字一頓的開口:“我不會要!千息佐,這個孩子,我一定不會要!”
她這一生已經卷在仇恨與陰謀的漩渦裡不能抽身了,她很清楚一個以‘報復’為產物的孩子出生之後會面臨怎樣的命運,越是善於謀算的人,心底承受的痛苦就越是巨大,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會遺傳他陰沉冷漠的性格,而且她不愛千息佐,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這樣一來,孩子出生後沒有媽媽的陪伴的可能性很大,那跟塑造了第二個千息佐有什麼區別?要她的孩子一輩子壓抑而隱忍的生活著麼?她做不到。
“你會要的……”
他卻從容不迫的否決了她的決心:“白溪,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了達到目的會做出什麼事來,蘇少謙的軟肋是你,而你的軟肋是誰我也很清楚,這個孩子流掉的那一瞬間,也是你妹妹白水永遠離開你的那一刻!”
他語調平穩而緩慢的說著,口吻甚至是絲毫聽不出狠辣的意味,她卻聽的渾身一顫!
他不是蘇少謙,蘇少謙對她的威脅永遠都是小兒科,因為他捨不得傷害她,甚至連小兒科的威脅都不會真的去做,而千息佐卻不會,不需要任何證據的,她相信,他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到。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在這最後關頭達到目的了,又怎麼輕易讓她流掉孩子,他主動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也是因為做好了對策,確定了她不敢流掉孩子,才會大大方方的告訴她……
他要她跟他同流合汙,去儘可能的傷害蘇少謙,以達到傷害李沐欣的目的,而她卻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她不傷害蘇少謙,他就會去上海白水——她唯一的妹妹。
這些日子所有的疑惑統統被解了開來,卻沒有她想象中的如釋重負,隨之到來的,是一陣天崩地裂的絕望感……
這種感覺甚至比死亡更加可怕……
這一次,她連自殺的選擇都沒有,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傷害蘇少謙,要麼傷害白水……
**************************&+****
一夜無眠。
千息佐親自將早餐送了上來,清淡的粥跟小菜,卻還是讓她胃裡一陣噁心,跑進洗手間裡瘋狂嘔吐了好幾分鐘。
慘白著一張臉從洗手間裡出來,飯菜還擺在桌子上,男人正靠在飄窗邊遙遙眺望著海面,看的出神,一張雕刻般的側顏驚人的好看,不似江離招搖妖冶的美,也不似蘇少謙英氣逼人的帥氣,而是一種像是隔著層層煙霧的朦朧美。
她永遠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就像他從不打算讓任何人窺探自己心中的秘密一樣。
她在他對面坐下來,凝眉細細看著他,他額頭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是她昨晚氣急敗壞之下拿竹簡砸出來的,血流了好多卻到最後都沒有包紮一下。
她低低嘆氣,轉身拿了醫藥箱出來,幫他消毒包紮,金燦燦的朝陽透過窗子照射在她的臉上,那透明一般的雪白肌膚折射出耀眼的光,他微微眯了眼:“我以為你會恨我。”
白溪撥弄了一下他的發,稍稍蓋住了包紮的地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