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息佐慢條斯理的放了果汁杯,雙腿交疊向後靠了靠,一手搭在腿上微微扣動,看著她的眸光微微閃動:“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
他口吻不算冷,可莫名的還是讓她後背一寒。
“是我給了你一種我很好欺負的錯覺麼?”男人繼續開口。
白溪:“……”
“如果是,我想我有辦法糾正你這種錯覺。”
白溪:“……”
“需要我現在就來糾正你麼?”
白溪終於回過神來,乾笑一聲,將早餐雙手捧著送上:“千先生您多慮了,我剛剛只是……嗯,您懂得,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希望您多多包容,別介意……別介意……”
千息佐掃她一眼,眸中似乎閃過一抹很淺的笑意。
白溪悶悶的看著他吃早餐,本就餓得前心貼後背的肚子這會兒更是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她索性先去冰箱裡翻出一盒曲奇餅乾來咔嚓咔嚓吃著,充充飢。
男人優雅的吃著金槍魚三明治,她蹲在一邊對著一盒曲奇餅乾狼吞虎嚥。
快要吃飽的時候,送餐的人才過來,白溪把之前的送餐車還給他,又扣下一輛送餐車。
又狼吞虎嚥的將她的那份三明治吃完了,她才將那份粥放到桌子上,打著哈欠:“我要去睡覺了,一會兒她醒了,你記得幫忙把粥熱一熱給她吃了。”
千息佐垂首翻看著他的書:“我一會兒要出去。”
“出去?去哪兒?”
“出去。”
“我知道你出去,具體去哪裡啊?”
“出去。”
“……”
白溪終於反應過來,他反反覆覆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去哪裡。
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問了,她懶懶打個哈欠:“那我在這裡睡好了,珊德拉有什麼動靜,我也能聽到。”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迷迷糊糊的洗了個澡,出來後,男人卻還在看著書,她簡單的把飄窗邊整理了一下,抱了床被子過去,剛要睡覺,男人卻忽然開口:“你……為什麼要照顧她?”
白溪困的厲害,腦袋幾乎轉不動,反應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在說珊德拉的事情。
“她受傷了啊。”
她哈欠連天,吃飽喝足,困的不想說話:“受傷了,當然要照顧她了。”
“你喜歡她?”
“……嗯?”
她勉強睜開已經半合上了的眼皮,茫然的看他:“喜歡……誰?”
千息佐拿下巴指了指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白溪抬眼看天,想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男人,怎麼可能喜歡她?”
“那你為什麼要照顧他?”
“……”
老天,他今天的話可真多!她開始懷念他以前對她不管不問不理不睬的日子了……
“因為她受傷了啊!”她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受傷了你就照顧她?”
很常理性的一件事情,卻讓男人十分迷惑一般,他看著她:“那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照顧我麼?”
白溪懶懶的打個哈欠,翻了個身,含糊的給了他兩個字:“當然……”
身後忽然沒了聲響。
她困的厲害,這些日子一直沒休息好,昨晚又被珊德拉身上的傷嚇的坐立不安了大半夜,這會兒困的厲害,幾乎沒用三分鐘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千息佐看著她,一臉若有所思。
白溪一覺睡醒,天邊夕陽正斜斜落下去,她懶懶翻了個身,打算再眯一會兒的,眼角餘光掃到空蕩蕩的沙發,她又閉上眼,兩秒鐘後,又忽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