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最後的最後就麻煩了。”
“該出手是指?那個食譜作戰?”
“嗯。跟靜說一下,沒有時間了,警察馬上就會開始調查戶神政行,隨時可能調查他的周圍。”
“稍後就轉達。”
功一點點頭,從壁櫥中拿了件短上衣和一條西裝褲。
“吶,哥哥,警察會逮捕戶神政行嗎?”泰輔擔心地問道。
“不逮捕就討厭了。就是為了抓住他,我們才特地捏造這麼多證據。”
“但是吶,我不覺得戶神會老實交代。再怎麼說,警察找到的證據都是他沒印象的東西。會不會一口咬定遭人陷害呢?”
“這也可能。不,他必然會這樣反駁。不知道’有明‘的金錶,也不記得在以前家裡的天花板內藏東西。”
“那不是糟了嗎?”
“沒關係。”功一邊穿衣服邊俯視弟弟,“大多數的嫌疑人即使在證據面前也不會乖乖坦白。其中也有堅持被陷害的。就算戶神這樣,警察也會無視。”
“真這樣就好了……”
望著欲言又止的泰輔,功一停下穿衣服。
“怎麼了?有什麼在意的?”
“也不是。”
“想說就爽快地說出來。一點都不像你!”
“不是,只是現在我自己腦子亂作一團,還沒整理好。”泰輔撓撓腦袋,“按照哥哥的計劃,警察會這麼考慮吧。殺死我們父母的犯人當時偷走了那個糖果盒,因為裡面放著現金、值錢貨。拿掉現金後,他把這個罐子藏在家裡的天花板內。犯人搬家後,那兒變成DVD店。然後DVD店遭竊,小偷注意到天花板內的罐子,覺得裡面有值錢貨就偷走了。”
“還有下文。那個小偷深受借款壓力,沒想到沒偷到錢,便心生絕望。開著偷車漫無目的地前行,來到海邊萌發自殺念頭。準備留封遺書給名為智子的獨生女,寫到一半又作罷了。在走水海岸偷了艘船後,來到海中央跳海自殺——警察不怎麼考慮就難辦了。”繼續換著衣服的功一說道。
“智子是他的獨生女嗎?我還以為是他妻子呢。”
“沒差啦,對小偷而言重要的女性。不留下遺書怎麼讓警察知道是自殺呢。”
“警察會信嗎?”
“誰知道呢。沒找到屍體,可能會懷疑偽裝自殺。”
“這樣也沒關係?”
“沒壞處。小偷偽裝自殺和’有明‘那案子的調查工作毫無關係。重要的是有這樣一個小偷,警察相信這點就可以了。沒猜錯的話,柏原他們已經找到了DVD店。一切照著計劃進展,沒有問題。稍後靜順利完成食譜作戰,我們便能身成功退。”
然而,泰輔絲毫沒有雀躍的樣子,見狀,功一有些焦躁。
“有什麼怨言?”
泰輔慌慌張張地搖搖頭。
“哪會有怨言啊。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會忘記?”
“什麼?”
“糖果盒啊,搬家的時候,犯人把它忘在天花板內了。但是,沒可能會這樣吧。這東西它對於犯人可是致命的啊。”
“正常來說,的確不可能。”
“那麼,警察不會起疑?”
“懷疑什麼?懷疑這個是誰策劃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沒事的,稍微有些不自然。”功一自信地說,“人類的行動不是都能合情合理解釋的。反而,不合邏輯的地方很多。犯人把證物藏在天花板內,搬家的時候忘記帶走,這點確實不合邏輯,很糊塗。但是吶,人就是會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而且,這些對於警察而言根本不重要。”
“這些?”
“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