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卻依舊是個整日昏昏沉沉的狀態。
“臣,參見皇上。”連景平提高語調,在大殿內行君臣之禮。
衛國皇帝依舊呆若木雞,好久才反應過來,緩緩地扭頭,看向連景平:“哦,是景平來了。”
“皇上,季國公府已經徹查完畢,全部人員已經流放邊疆,按照皇上的吩咐,只留下季樊一人。”
連景平故意放慢語調,緩緩道來。
皇上果然面無表情,不知過了多久,才眨了眨眼,眼裡無神:“如此甚好。”
“微臣告退。”依舊是等了很久之後,才得到了衛國皇帝的允許,連景平告退。
剛剛走出大殿,連景平便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唉,皇上這個病太醫是怎麼說的?”
似是漫不經心一問,眼睛卻銳利地射向旁邊的官宦,那太監便是衛國皇帝的貼身太監。
“小侯爺,太醫只說,會盡力醫治。”太監被這一眼看得心慌,趕緊回話。
“那皇子那邊呢?”連景平眯著眼,仔細想著這件事的不對勁之處。
“皇子那邊毫無起色,目前只有大皇子還算狀態好一些,只是瘋癲,其他幾位,都下不來床了。”太監說到這裡時,一臉苦惱,深深地嘆息。
“那娘娘那邊呢?”連景平又問,難道說這件事與後庭爭寵有關?
“娘娘那邊是隔三差五地派人過來打探皇上的訊息,這皇上的狀態怎麼能輕易給別人知道了去,奴才只能含糊地遮掩著。怕是皇后娘娘整日整夜都失眠啊。”想到後宮裡的那些鶯鶯燕燕,太監也是無奈至極。
“思南公主可有找到?”連景平說這句話時,語調冷了幾分,眼睛裡的精光更甚。
“皇宮內,暫無思南公主的訊息。”太監恭敬地回話,知道皇上信任小侯爺,這宮裡宮外主事的只有這個小侯爺,也就知無不言地全部道來了。
“皇宮有任何異動,趕緊通知本候。”放出這句話,連景平又滿是擔憂地離開了皇宮。
“是,小侯爺。”
思南公主此時正在易琅的府邸好生養著傷,易琅不知是第幾次套她的話了,無奈這個姑娘,嘴緊得很,就是不肯說實話。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又想對我用刑嗎?”戲謔地笑著,思南公主微微抬頭,看著窗前的易琅。
易琅聽罷,臉上一愣,更是焦躁,想生氣來著,可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犯不著跟著一個小姑娘氣吧,思及此處,易琅又生生地將火氣給嚥了下去。
“公主,公主,姑奶奶,祖宗行了吧。你就告訴我這個解藥到底是什麼,好不好?那些都是你的親哥哥啊,你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心裡真的安心嗎?”
半帶著請求,半帶著哭腔和指責,易琅又一次想勸思南公主交出解藥。
思南公主聽到此言,臉上有一瞬間微微失神和閃過一絲痛楚,還不待易琅細細察覺,她便早已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我沒有解藥,你若是想為他們討個理說去,就將我給殺了吧。”聲音冰涼,似死的人不是思南的親人,而是旁觀者。
“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被別人利用了去。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衛國真的皇子死光了,誰來繼承大統,又會有多少老百姓流離失所,還有多少孩子失去雙親。思南,你成熟點,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行不行?”易琅看到思南公主這般態度,真的怒了,再也壓制不住怒氣,全部給發了出來。
“你以為就你最可憐,全天下人都對不起你是嗎?可你又有沒有想過,因為你一個人的私心,害了那麼多人的時候,又有誰去找你報仇,你一命低得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嗎?你是衛國人,皇上再怎麼對你和你娘,你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怒吼一般地傾瀉了心中的情緒,易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