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箋看著螢幕上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她很厲害。」
李基樹:「還有後續呢,當時有人想挑戰一下中國功夫,要求這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和他比劃比劃,結果比劃了還不到三招就被女孩放到了。」
梁雲箋又笑了:「明知不好惹,幹嘛非要去惹她。」他預感到了這段影片即將走向尾聲,鬼使神差地開了口,「發給我。」
李基樹:「什麼?課題?還是實驗報告?」
「……」
馬上走火入魔。
梁雲箋無奈:「這段影片,發給我。」
李基樹一頭霧水:「你要它幹嘛?」
其實梁雲箋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意思。」
「行吧。」李基樹一邊低頭轉發影片一邊說,「不過確實有意思,也不知道這女孩是哪的人,有沒有男朋友,」最後,又甚是不要臉地說了句,「能不能看上我,我也會點武術,我跟我爺爺學過太極拳。」
梁雲箋眸色淡淡地掃了李基樹一眼。
不知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自己的心裡還是不舒服,甚至還相當尖酸刻薄地回了一句:「死了這條心吧,她看不上你。」
李基樹:「……」
李基樹:「你傷害人真是有一套。」
梁雲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螢幕,點選播放影片:「實話實說。」
李基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你喜歡這種型別的?」
梁雲箋:「……」
他有些答不上來,畢竟只是一段影片而已,哪來的喜歡不喜歡?但這段影片,確實是令他欲罷不能,他剋制不住地想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觀看,想把那個身穿紅衣黑靴的女孩的樣子刻進腦海中。
沉默許久,他回答道:「我總覺得自己認識她。」
李基樹:「以前的熟人?」
梁雲箋輕嘆口氣:「不記得了。」
七年前,他從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睛之後,看到許多人圍在他身邊,但入目全是陌生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那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裡,在幹什麼?
腦海中一片空白。
後來,有個穿白大褂的美國男人用英語自我介紹說他叫麥克,是他的主治醫師。那位身穿藍白色格子套裝的女人用中文說她是他的母親,站在她旁邊的那位穿著夾克衫的男人自稱是他的父親。
父母很激動地告訴他,手術成功了,還說他九死一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手術?
好在父母耐心地把原因告訴了他:之前,他的腦子裡長了一顆腫瘤,但由於位置不好,不能手術,於是他們就移民到了美國,來到休斯頓找到了麥克醫生,採用新的治療手段治病。
麥克醫生成功研發了一種針對腦部病變的溶瘤病毒,治療開始之前,預計是可以百分百消除腫瘤細胞,但誰知結果並不十分理想,那顆腫瘤只被消除了80,若想徹底根治,只能手術。
手術有風險,但是溶瘤病毒的輔助已經極大地提高了手術成功的機率,所以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但卻帶來了一項令人意想不到的後遺症:失憶。
當時麥克醫生向他們全家保證,失憶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但是現在,已經七年了,他也沒想起來過去的事。
看來,麥克醫生的保證並不真誠。
聽聞梁雲箋的回答後,李基樹忽然大開腦洞:「你說,她會不會是你在國內的女朋友,你治好病後失憶了,把她忘了,但是她對你念念不忘,不遠萬裡來尋找你。」越說,他的腦洞看得越大,看向梁雲箋的眼神就越詭異,「你不會在國內有一個六歲多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