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檀止不住地冷笑:「我罵她是雞怎麼了?我罵她是雞都是輕的了!我還沒跟咱媽說呢,咱媽要是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要跟我說什麼呀?」
紀女士的聲音驟然響起。
兄妹倆同時一僵,對視一眼,眼神中的威脅和怒火一個比一個囂張。
紀雪杉女士拎著菜籃子走到了他們:「你們倆吵什麼呢?離老遠就聽到了。」她又瞟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好氣地說,「大半個月不回家,一回家就跟你妹妹吵架,像什麼話?」
陸雲檀:「就是!他真是討厭死了!」
陸雲楓無可奈何地保持沉默。
陸雲檀依舊是滿臉的憤憤不平,牙都快咬碎了。
紀雪杉越發奇怪:「你們倆到底吵什麼呢?」
陸雲楓:「沒什麼。」
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呢?
我都要氣死了!
但她還是愛她哥的,並不想揭發他和緬甸雞搞姦情的罪狀,所以她只能忍氣吞聲地幫他隱瞞,但是吧,又不想就此罷休,必須出口惡氣才行!
「他罵我!」陸雲檀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媽,還真的紅了眼圈,「他說是煩人精,還在微信上備註我是煩人精!」說完,又特意抬起了手臂,抹了兩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紀雪杉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盯著自己兒子:「你幹嘛要罵你妹妹?」
「我沒有罵她。」陸雲楓也沒想到妹妹竟然會因為這事哭,急慌慌地解釋:「我沒有覺得你煩,我就是那麼備註了一下。」
陸雲檀不聽:「你肯定覺得我煩才那麼備註的!」然後一把推開了她哥的手,攥住了車把,「我不要理你了!我今晚也不回家了,不要見你!」
不等陸雲楓開口呢,紀雪杉就問了句:「不回家你去哪呀?」
陸雲檀搬出了自己的軍師大人:「我去李月瑤家!」說完,她用力地擰了一下車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迎著玫瑰金色的絢爛夕陽,雄糾糾氣昂昂地去「捉姦」。
……
隨著月色的高升,夜空逐漸吞噬了夕陽。玫瑰金的天幕以一種漸變之勢徐徐過度成了深藍色。
城市的霓虹燈漸次亮起,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道路上車水馬龍。
在一條幽深的巷子中,有一家歷史悠久的咖啡館,英式復古式裝修,消費人群從上至八旬老者,下至花季少年。
在臨街的那面落地窗旁邊,有一張雙人臺位,鋪著格子檯布的桌面中央擺著一個細口玻璃花瓶,花瓶中灌了小半瓶水,插著一枝新鮮的紅玫瑰花。
桌面上擺著的兩盞咖啡杯已經空了。
周洛塵盯著那隻花,嫌棄地皺起了眉頭:「看你選得這是什麼地方?」
梁雲箋坐在他的對面:「不好麼?」
周洛塵:「當今社會,兩個男人圍著一枝玫瑰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要是被拍下來放到網上,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梁雲箋:「……」
梁雲箋:「誰那麼閒偷拍你和我?」
周洛塵朝著窗外努了努下巴:「她。」
梁雲箋也看向了窗外。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嶄新的、炫酷的紅黑色電動車,車把上掛著一個黑色頭盔,檀女俠身穿黑t恤和牛仔褲,抱著胳膊站在電動車旁,手裡攥著手機,下巴微微揚起,抿著紅唇,眼尾上勾,眼神犀利,表情又拽又傲嬌。
梁雲箋神情一怔,很是驚訝。
周洛塵:「你跟她說了?」
梁雲箋輕嘆口氣:「沒說。」
他是低估了她的英語聽力水平。
周洛塵再次看向了窗外:「沒說是對的,她挺討